日上三竿,鸡叫三遍,大地又迎接到了一个美丽的白天。大街上的行人依旧是络绎不绝,可是他们的穿着明显要比前几日厚重了许多,入秋之后,天气寒冷,多穿衣服也是为了御寒。
诗仙酒楼。
白俞灵已经忘记自己究竟催促了多少遍,总之她一个淑女都快要因此变成一个泼妇了。
诗仙酒楼的第二层楼。这里有一张古朴的八仙桌,桌子上的菜肴原本是琳琅满目,可是过了一夜,已经狼藉的很。被这些人吃进了肚子里面,还算起了菜肴应尽的作用。可是这喜人经受不住美酒的诱惑,早早的就臣服在美酒梦境之中,还有的人趁着酒兴舞起剑来,有些盛在盘子里面的珍馐百味就这样随着被剑劈断的盘子一起散落一地。出身辉煌、死时破落。
白俞灵身为白氏家族宗家的宗主,又是这诗仙酒楼的东家,这酒量一定不会浅,因此,昨日他虽然陪着这些人喝了些酒,却是依然保持者清醒。似乎那些能够让各路酒客醉倒的陈年美酿到了她的肚子里面全都化作了白水,淡而无味。
白俞天也是诗仙酒楼的东家,又是掌柜的,照理说,他的酒量是不会浅过白俞灵的,可是昨天他是带着情绪饮酒的,带着一种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情绪。
古人常说,一个人喝酒,尤其是喝闷酒是最容易让人醉的,即使身体没醉,他的心也已经醉了。可是白俞天身为这诗仙酒楼的掌柜的,每日都与这些美酒为伴,照理说,他对这些美酒也应该像白俞灵那般淡然才对,为何,他却跟着楚翔云醉得不省人事呢?
“俞天,你快醒醒!再不醒,我就用冷水泼你了!”白俞灵又开始催叫白俞天了。可是白俞天依旧是背靠着地板呼呼的大睡,似乎一点也没有听见白俞灵的呼喊声。
“你这小子,真是气死我也!”白俞灵见到白俞天竟然无视自己的存在,不禁气从心来、怒发冲冠,那犹如凝脂玉露的皮肤骤然间被怒火灼烧得通红,只见她已忍无可忍,端起地上那盆早已经准备好的冷水,哗啦一声,水盆一倾,那盆里的水像是庐山瀑布一般倾泻而下,直接冲击在白俞天的脸上。
“嚯!”白俞天像是屁股被射中了一只暗箭一般,嗖的一声跳了起来。紧接着用手一抹脸上的冷水,张嘴便骂道:“我去了,是哪个乌龟王八蛋用冷水泼老子的?你要是敢站出来,我就敢扒了你的皮!拆了你的——”白俞天的很话还没有说完,用不得不瞪大了双眼又紧接着闭上了双眼承受住脸上的那记巴掌。
“哎哟!”白俞天痛得直往后跳,跳着跳着不觉间踩到了一个散落在地的盘子碎片,“妈呀!”白俞天痛得狂呼了出来。
白俞灵三步并作两步来到白俞天的身边,抓住他的手臂,有些心疼的问道:“怎么样?没事吧?”
白俞天一手捂着被白俞灵扇了一巴掌的脸,一手抱着自己的脚直跳脚,听到白俞灵的安慰后,心里感到温暖不少,疼痛也减轻了不少,于是一咬牙,刺啦,白俞天把扎进脚底板的碎瓷片拔了出来,然后重重的抛到了窗外。
不远处有一个倒在地上的花梨木椅,白俞灵扶着白俞天走过去将椅子扶起来然后让白俞天坐在上面。
白俞灵焦急地说道:“俞天,快把鞋袜坐下来,姐姐给你敷药!”说着,白俞灵从腰间的束带中抽出了一个小药瓶,多半是治伤的药剂吧。
白俞天笑了笑道:“不用了姐,这都是些像蚊子叮了一口的小伤,不用给有包扎敷药的。”
白俞灵瞪了他一眼,道:“什么不用?什么小伤?我怎么不记得你被蚊子叮的时候痛得大呼小叫的?少说废话,一切都听姐姐的,姐姐还能害你是怎么的?”
“不能不能,姐姐哪里会害我呢?”白俞天有些脸红的说道:“我大呼小叫是因为姐你那记巴掌打得也太突然、太势大力沉了吧!姐,你的手没事吧!”
白俞灵这次想到了自己的手因为打白俞天的时候用力过猛,现在有些微微的红肿。白俞天拿起白俞灵的玉手,看到那红肿了的皮肉,有些心疼的说道:“姐姐啊,你这是何苦呢?我已经醒了,你为什么还要打我啊?你看看,最后你自己不也是没吃到好果子吗?”
白俞灵越听越气愤,娇嗔道:“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不分青红皂白的骂我,我能气得打你吗?你是我唯一的弟弟、唯一的亲人,你说说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我怎么会忍心打你呢?!”
白俞天越听脸越红,最后羞愧的低下了头,老老实实把自己刚刚被岁次皮扎伤得那只脚的鞋袜脱了下来。白俞灵握住白俞天宽大的脚,轻轻地举起与自己的视线平齐。
“哎呀,还在流血呢,我要是不让你脱鞋,估计你就要大出血了!还好我的话说得够及时!”白俞灵在一旁喃喃的说道。
白俞天在一旁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不过是脚底板破了点皮、出了点血罢了,不至于大出血吧!”
“你懂什么?老实的坐在这里哪也别去,不然我就废了你这条腿!”白俞灵瞪了他一眼后轻移莲步下了楼。
“哈哈哈哈哈。”诡异的笑声传来,紧接着是诡异的声音:“呵呵,俞天兄,你还是个小孩子似的,被你姐姐管得这么严啊!”
说话的是楚翔云。
白俞天刚才只顾着和白俞灵狂侃了,竟然忽略了楚翔云和徐洁美的存在,还好,现在只有楚翔云醒来,他怕姐姐的这一秘密还没有被徐洁美听到。
白御天连忙伸食指竖立于最前发出了“嘘”声,紧接着小声的对楚翔云说道:“翔云兄,这件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姐姐知,千万别让第四个人知道了,不然的话,我白家的声誉就要一落千丈了。”
楚翔云闻言看了看一旁地上睡得很安详的徐洁美,说道:“你放心吧,你看看她睡得那么死,怎么会听见呢?还有啊,我可不是什么大嘴巴、长舌头的人,我是不会说出去的。再说了,说出去对我也没有什么好处,我才懒得费唾沫呢!”
“那就好,那就好。”白俞天用手掌抚了抚微微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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