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在这一段时间里多赚点钱,他们放点血就能不饿肚子,我这也是在救他们,如果我不卖了,他们只有饿死的份儿!再说了,这种生意也不是长做,过段时间行情稳定了一切就会恢复正常,过了村没了店,又得掂量回原来的价格赚那辛苦钱,不值不值!”
“辛苦钱?呵!我们为商,赚到的辛苦钱才是自己劳动所得的钱,这是为商应尽的本分!只靠克扣手下工钱压榨劳动力、买通官吏借机发国难财这样的旁门左道,你根本不配为商,我为你感到不耻。”
裴森吐了口唾沫:“啐!死脑筋,仁义能当饭吃?你哪里是个公子?根本就是个穷儒!周老爷生了你这么个儿子,也难怪他糟心得一命呜呼了。不过你放心,过了今天,十八年后,你依然,会是一条好汉。而我,会替你们周家管理好这江南商局。”
“呵呵呵呵——你一心想做上等人,但谁说脱了贫就等于脱了苦?有了钱就等于有了档次?要有多少人,宁可清贫不作浊富,你不戒掉你的污浊,怎样挣扎也都只是个下等人。”
“你住口!”
“我敢打赌,如果你一意孤行,就是在自掘坟墓。”
“好啊,我赌。不过怎样算,输的都会是你,你会比我先进坟墓,就算真如你说的我把这商局生意做垮了,那垮掉的也都是你周家的基业,大不了我再做回一穷二白?又会有什么损失?但是,我一定会吞掉你周家的一切将它运转在我的手中归我所有,你就在地下好好的看着吧。”
“这可是,你说的。”
“是,永别了!”裴森大吼一嗓子抬起刀就抹了杨允杰的脖子,现场跟着哄声而起。
灯光骤然熄灭,全场一片黑暗。
只听“噔”地一声一盏聚光灯在舞台右侧照亮。聚光灯下,杨允杰在一张桌前看着书。
观众疑惑着议论纷纷:
“诶?他刚才不是被杀了吗?为什么又会出现?”
“不知道,难道是诈死?”
“不过你看懂了吗?这好像就是一个家族纷争的故事,不过主人公死了的话的确不符合逻辑啊。”
“本故事纯属虚构的话,永远的定律只有一条:反派必死。”
“嗯,有道理有道理…不过这个到底是…”
这个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观众们继续观看。
杨允杰翻着书打着算盘,一个下人近身道:“少爷,时候差不多了。”
杨允杰昂头叹息,落寞点头挥手道:“下去吧。”
聚光灯跳转,杨允杰一方已经不见,裴森大摇大摆地走进议事厅,一众人员齐聚。
“对不起各位,为了米价的事儿我在前门楼子那耽误了会儿功夫,来晚一步莫怪莫怪。”裴森赔笑道。
“你可知,你这么做等同弃权?”
裴森不以为然:“呵,弃权?我做了那么多事儿可都是为了咱们商会好,如果诸位想要纠结这些小过失,那我倒要问问,在座的各位,哪位可比周氏商行?周氏商行中,哪位又可比我?有我在才能带动这一片经济,即使是钱大人,他也都是赞同的。”
“是,如果周少爷不在,的确属你最佳。你昨日突发讣告,说因为米价的事,周家少爷被暴民所害身故,不知此事可否属实啊?”
“是啊!我从小与少爷一起长大,情同手足,昨日到米仓时,已见他血淋淋地倒在那里,米都染红了!少爷他…少爷他真是死得冤枉啊!”说着裴森捶胸顿足地大哭了起来。
“你一定是做噩梦了。”一个人突然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裴森顿时止住哭意,猛地一抬头,就吓了一跳:“啊!有鬼!”
“鬼?都说你做噩梦了,我一直活得好好的,你没事发什么讣告,让几位掌柜可好生闹心。”杨允杰走到众人中间。
“不、不!这不可能!你为什么没死!”裴森大惊失色。
“死?你倒是说说,我是怎么死法?你该不是为了会长的职位,故意编造了这样的事来戏弄掌柜们吧。”
“怎么会!你明明已经死了!”
“你说我被暴民所害,血流不止,你又可曾真的看见过尸体?”杨允杰走近裴森。
“别、别过来!”
“你一直都想杀了我对不对?让我想想,你喜欢用哪种方法了结我?”他又近一步。
“别过来!”
“是这?”他指着腹部,“是这?”他指着心脏,“还是…这儿!”他摸着自己的脖子。
裴森这时才注意到,杨允杰的脖子上完全没有伤痕,连一道疤也没有,他猛地向后退了一步:“怎么可能…我明明亲手抹了你的脖子,为什么一点痕迹也没有…不可能,不可能是做梦,不可能!”
杨允杰一抬眼:“当然不可能!你杀了我,并且得逞了。”
裴森的神经几近崩溃:“是啊…我明明亲手结果了你,血点子还溅坏了我一身衣裳,我亲手烧掉了那衣裳,今早衣裳已经没有了!你又怎么可能回来!你是鬼…你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