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霍中溪抛了个媚眼,嗲声嗲气的说道:“霍哥哥,好久不见,你对我还是这样的不客气。”
这一叫十八弯的腔调,差点把沈曦的牙给酸倒了,这女人的舌头有毛病吗,怎么就伸不直呢。
霍中溪明显不吃她这一套,冷冷道:“知道我不客气就行,大门在你身后,赶紧滚。”
风缠月眼珠转了转,笑的如风摆杨柳一样:“霍哥哥,人家好歹远来是客,你不热情点也就算了,哪有往外赶人的道理呀。人家赶了好多天的路,又累又渴,霍哥哥,不请人家进去喝杯水吗?”
霍中溪冷冷一笑,回头对沈曦道:“娘子,你先回屋。”
沈曦知道霍中溪是打算帮自己讨回在海边时的旧债了,赶紧三步并两步跑完了房间,然后站在门里边,从门缝往外张望。
见妻子安全了,霍中溪二话不少,刷的一声抽出了剑,缓缓对风缠月道:“五年前你来中岳杀人,我阻你在海上,你曾想要杀海边一个背孩子的渔妇,被我制止了,你可还记得此事?”
风缠月稍微一想就想起了这件事,不解问道:“那又如何?”
霍中溪冷冷道:“那是我的妻子,背的是我的儿子。”
“啊?”风缠月有些傻眼了,她怎么没也想到,当时的随手一鞭,竟然差点打死了霍中溪的妻儿,眼见着霍中溪已经拨剑了,她也抽出了腰间的鞭,眼睛紧紧的盯着霍中溪,脸上仍是带笑道:“霍哥哥,人家当时不知道嘛,要不这样,人家给你陪个不是就是了,咱们刚一见面,没必要就兵刀相见吧。”
霍中溪的回答,就是挥剑而上。
霍中溪的武功,明显要高出风缠月,任风缠月的鞭子舞的再好,霍中溪的剑却总能比她快。沈曦虽不懂武,但天天看霍中溪练武,还经常看他和本我初心归海墨对打,这点眼力劲还是练出来了。
风缠月大概也知道自己不是霍中溪的对手,在一番打斗之后,她跳出战圈,微喘着向霍中溪道:“霍哥哥,你这么热情人家可吃不消,人家远来疲惫,等我养足了精神,以后再陪你吧。”说罢,她娇笑着跃上枝头,消失在了森林中。
霍中溪没有去追,而是持剑在木墙上站了好大一会儿,才收剑回房。
沈曦赶紧把门打开,将他迎了进去,霍中溪拧着眉问沈曦道:“当着本我初心的面杀她,会不会不妥?”
杀她?
沈曦被这两个字吓了一跳,在她的认知里,报仇就是打风缠月一顿出出气,根本扯不到人命上,这不能怪沈曦太心慈手软,而是在后世的那个社会,没有说动不动就杀人要人命的。
“打她一顿就算了,还当真杀人啊。”沈曦以前在网上看过几张行凶杀人的现场图片,那血淋淋的场景,吓的她好几晚都没敢睡觉,她现在真应该庆幸,刚才霍中溪没当着她的面杀掉风缠月,要不自己肯定会吓死的。沈曦是恨风缠月,也曾经咒过她让她去死,可当着她的面杀掉她,沈曦觉得自己还做不到这么残忍和血腥。
霍中溪一眼就看穿了妻子的胆怯,他不再继续刚才的话题,而是拥住沈曦把沈曦带回房间里,对她说道:“这几天你不要自己出去,我也会在家守着你,风缠月很难缠的,她肯定还会再来。”
“她对我,应该没有太大敌视吧,倒是唐诗要小心了。”沈曦恨风缠月,是因为她曾差点杀了自己,但对这一点,风缠月并不知道,即便现在知道了,也应该是有点庆幸没有真杀了沈曦,和霍中溪结下不共戴天的仇恨,看得出,她对霍中溪颇有几分忌惮。倒是唐诗,肯定是她要除之而后快的眼中钉。
霍中溪淡淡道:“她自有本我初心照看,不关咱的事。”
“这下有的瞧了。”不仅是霍中溪,就连沈曦也知道,风缠月还会再来的。
霍中溪和沈曦只料到了风缠月还会来,可谁也没想到,只过了没一个时辰,她还就真的回来了,而且她不是一个人来的。同她一起来的,还有十来个垂头丧气的士兵。哦,不是士兵,是侍卫,沈曦特意问过霍中溪,那些人属于安修慎的侍卫营,暂时调来送稳婆大夫来森林的。
风缠月也没管霍中溪和沈曦,只顾向那几个鼻青眼肿的侍卫娇喝:“最北边那间房应该没人住,你们去帮我收拾收拾,快一点啊,要是晚上我睡觉的时候还没收拾好,你们今天就不用回去了,本武神亲自送你们回老家。”
那几个侍卫看了看霍中溪,见霍中溪没有出声也没有反对,就灰溜溜的跑到北边去收拾那间破木屋了。
沈曦的嘴张的大大,然后笑的满脸的幸灾乐祸:那间破木屋,不知瞿明雪母子走了没啊?
作者有话要说:过年杂事多,马上就要出去了,今天就到这里吧。积分继续送,送光为止,要分的同学,多写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