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的空洞过后,南希转过头扬起手就给了白瑜一巴掌。看着男人被她打偏过头的脸,她笑道:“那你就看着我怎么收拾她!又怎么收拾你。”
女人离开的时候,高跟鞋“嗒嗒嗒”地在瓷砖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可这声音与她往日里那沉稳的声音大相径庭。她的高跟鞋声杂乱无章,这也是她内心的一种体现。
林念念裹着被子从床上下来,跑到白瑜身前就探出手要去摸他的脸。手还没碰到他,男人便先一步挡了一下她的手。
他阴冷的眸光落在她脸上,几秒钟后就挪开了。他说:“有劳你的演出,穿好衣服就离开,等会儿保洁会来这里整理卫生。”
“白瑜你的脸……”林念念的话还没说完,男人便转身离开了内室。
林念念立在原地,赤脚站在地毯上。她望着男人的身影渐渐消失,都没有收回视线。
她故意将自己已婚的事情透露给他,就是想要他毫无顾忌地让她陪他演戏。她上午与他一起参加了一个谈判,有关于南氏集团的谈判,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会理会南氏集团的事,但是只要是他的事,她都帮。
参加完谈判后,她收到了威廉的礼物,也就是她在外国的丈夫寄来的。当时她拿着礼物与他并肩往ifs门口的方向走,她一面拆礼物一面与他讲述她与威廉有多么恩爱。
她看得出来,这个男人羡慕了。他羡慕了她与威廉的夫妻生活,也羡慕了他们的婚姻。她也知道,在听着她讲述故事的时候,他心里想的是谁。
她坐他的车子离开,往白氏集团的方向走,便看见了沿路散步的南希。最后车子到了白氏集团,南希也快到集团。他便让她和他一起演一场戏,她自然很乐意。
林念念站着,垂在身侧的手渐渐攥了起来。
她有这个把握,未来某一天将白瑜弄到手。只是还需要时间,还需要时机。她不着急,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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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白氏集团出来,南希让南家的司机过来接她。
她已经忘了自己是怎么从总裁办公室内室转身离开的,又是怎么进了电梯,从几十楼层慢慢地随着电梯下来的。
她唯一有感觉的,就是自己的胳膊。那时被白瑜用劲儿甩了一把,直接撞在墙壁上的胳膊,此刻正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
也不知道到底是被撞伤的胳膊疼,还是她心里疼。总而言之都是疼,哪里疼都是一样的。
她守不住这个男人,自始至终从未守住过。但她不甘心,她追随在他身后这么多年,为了他改变了这么多,她不甘心就这么无声无息地走一回,也不甘心就这么白白地将他让给别人。
纵然结婚后的生活是一个炼狱,一个让人难受的熔炉,但她也希望去走一遍。走一遍,她与白瑜两个人的婚姻。这样,也算不辜负这么多年自己的深情。
自从那一天后,南希就没有再去过白氏集团。无论南尊怎么说,她不去便真的是不去了。
花都的冬天终于来临了,第一场雪在十二月下旬降落在花都城。
南希最怕冷了,一到冬天她就哪里都不想去,只想赖在温暖的房间中,被窝里。一到冬天,她就很嗜睡。
今天她又是中午十二点才起床的。
南尊最近还是很忙,忙着处理南氏集团的事。作为南尊力荐的南氏集团继承人,南希知道自己不合格,没有给父亲分担任何一点压力。
主要这段时间她浑浑噩噩,一直沉浸在白瑜和林念念这件事情中。徘徊于理性与感性之间,理性告诉她,应该像以前南尊与她说过的那样,放纵放纵白瑜。但感性又说,她必须做回自己。
白瑜是她追了这么多年的男人,且他和她又有婚约在身,就算她逼他娶她那又怎么样?
最终,还是感性战胜了理性。
南希决定这一次不再放纵他,也不再委屈自己。她要的人,就要抢回来,就算那人心不甘情不愿,那也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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