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林念念结什么婚?”白瑜低头看她,“她已经有丈夫,她几年前在国外就结了婚。林夜奇说的话,不过是挑拨离间,他嘴碎而已。”
“挑拨离间?我和你之间还需要人挑拨?我们什么时候融洽过?不一直都是裂缝很大,随处可见的间隙?”南希笑着看着他,“白瑜你现在是不是很生气?”
“瞧我这么不听话,又开始顶撞你,又不乖了。你最喜欢的就是听话的女人,就是乖巧的女人吧?”
“这一年里,我像只宠物一样供你玩乐,你心里是不是很爽快?肯定是很爽,能将以前那个胁迫你的女人踩在脚下,让她卖力讨好,能不爽吗?”
“这一年……”
“你真以为我失忆啊?”南希笑着,“我不过就是害怕,怕我放走了雷霆,你会愈发报复我,我怕我连累我父母,连累整个南家。”
“不得已才装失忆,才装着小孩子模样去迎合你。不得不说,白瑜我装得要吐了。你也是真的狠心,就算我这么卑躬屈膝地讨好你,你都不放过我父母。”
商场里来来往往的路人很多,有一部分人已经被吸引了过来,往他们这边看。
南希自然是注意到了他们的目光,她低了低头,于是准备走。“我不给你丢脸,不和你在外面交谈。”
车子就停在商场外的停车区。
谢景见两人来,旋即走到后车座旁拉开了车门,待南希白瑜相继进了车后,他才把门关上,随后进了驾驶座,驱动车子离开了商场。
宾利穿梭在京城的街道上。
车厢内。
南希上车后便挨着另一扇车门坐,她自知自己没有资格与白瑜摆脸色看,她现在也不是在与他摆脸色。她只是褪去了那层装腔作势的皮,变成往日一样了。
这一路,两个人都没有一句交谈,相隔也是一段陌生的距离。
荣城别墅。
下车后,南希没有先走,她还是迁就着白瑜。男人看向她,见她既没有要走,又没有要跟他一起走的样子,便问:“站在这里做什么?”
南希站在车边,头也没抬,“等白先生您先走,走在您面前不礼貌,并排走我不配。”
“南希别闹了。”
谢景已经开车走了,林荫道四处无人,安静得能听见风吹落叶的声音。
南希抬起头,看向身前的男人。她闹,一直都是她在无理取闹,而他是最有理的那个。
“白先生还想用什么来胁迫我?南氏一族的人,还是我父母的坟墓?我要是不听话,不如您的意,您是准备挖了我父母的墓吗?”
“不得不说您做得很成功,您让我真真切切深刻地体验到了什么叫做被人胁迫的滋味。”南希往后退了一步,她看着他,一点点弯下腰与他赔礼道歉。
“我为我不合时宜的出现,不知深浅的喜欢以及不顾廉耻的纠缠向你道歉。”南希深吸了一口气,慢慢起身,“对不起白瑜,我以前不该那么缠着你不放。”
“更不该拿着南氏集团给白氏集团融资的合同逼你和我结婚,执意拆散了你和林念念。”
林念念结婚了,她在国外结婚了。
这两个人,一个大概是痛心,一个就是不情不愿地结婚。
“白先生,看在我父母已经去世的份上,这已经是您给我的最大的惩罚,不如把我放了吧,一直关着折磨也没有意思对吗?”
白瑜的脸色沉得很不好看。
“南希,这一年你装失忆,难道我对你不好?你要什么我没给,你想做什么我没纵容你去做?”
“我承认南伯父伯母的车祸我脱不了关系,但是你说这些话未免太没有良心。南希,到底我在你心里是什么存在?”
“是教训。”她回答他,“是你让我知道,做人要有自知之明,做人得要脸。不瞒您说,我现在只要看见您,就能记住这个教训。”
白瑜往前走了一步,握着她的肩膀就将人拉到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