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和我闹是吗南希?我让你出来工作,如果你非要弄得彼此之间不愉快,从今天开始你就回荣城别墅,以后都别出来。”
南希将他的手从自己肩膀上甩开。
她扯了一下嘴角,“你瞧你现在和我当年有什么区别?不都是仗着自己手里有点权势就欺压对方吗?”
她收起脸上那些令人看起来很不爽的表情,放缓了语调问他,“所以你现在要我怎么做?去跟丁雪赔礼道歉获取她的原谅?”
“行,如果你用这份工作来欺压,我可以和丁雪去道歉。”
“我什么时候要你和丁雪去道歉?”他反问。
“不和丁雪道歉,那你是要我做什么?”南希抬着头望着男人这张很是讨厌的脸,“是要我求你吗?求你让我留下来工作?求你别辞退我?”
“好,我求你……”
见她弯着膝盖就要跪下去,白瑜先一步握住她的胳膊将人提起来。他低头看着她的脸,看了好一会儿最后用了点劲儿将人甩了出去。
南希踉跄了几步站稳了。
“南希,你真的无时无刻都令人生厌。”
“让你天天对着这么一个生厌的人,可委屈了吧?但是你为了那点报复心,还要禁锢着我,只能说你自己找虐。”
南希站起身,仿佛丝毫不在意他对她的评价,“我本来就是这么令人讨厌,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南希站着的地方,正对着落地窗,一眼望过去,可以看见落地窗外的高楼大厦。
阳光从窗外泄进来,落在她的脸上。
她突然长叹了一口气,“很多年前我就知道你有多讨厌我,可是我还是那么执着地跟着你。我也很讨厌自己做人做事太过于执着这一点,如果早点明白,早些醒悟的话,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样。”
女人偏过头看着几步外的白瑜,他确实被她气到了,脸色都沉闷了很多。
南希挑了一下眉,“不再喜欢你的感觉真好,还记得以前我和你说的吗?不管你在哪里,永远都有这么一个南希惦记着你。”
“现在你可以放心了,无论你在哪里,我都不会想起一星半点你的东西。”
南希从办公室离开了。
白瑜没有追出去,也没有叫人把她拦下。男人站在原地,他低头捏了捏鼻梁。
他不过就是想让她遇到什么事情,能够第一时间找他帮忙,但她一点都不领情,说话还说得这么干脆。
他也知道现在的南希没有以前那么喜欢他,甚至已经不喜欢他了。但听着这些直接又果断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他不免内心还是有些酸涩。
白瑜给谢景打了一个电话,吩咐他:“派人跟着南希。”
南希从白氏集团出来,打车去了京城医院,处理手上的烫伤。伤得有些严重,医生说手腕可能会留下疤痕。
对于一向追求完美的南希来说,小时候磕掉一块皮留下一点点疤,她都要哼唧许久。这次听到医生这么说,她只是点了一下头,并没有其他的感受。
南希从京城医院出来,许是她神情有些恍惚,便在门口不小心撞到了人。
“不好意思。”她首先礼貌道了声歉,抬起头的那刻,她才发觉眼前的人有些熟悉。
她与白瑜婚礼的那天,这位先生也参加了婚宴,这是白瑜的小叔白承允。
“南小姐?”白承允也认出了她,男人喊了她一句。
婚宴那天,南希从白瑜那了解了一些这位小叔的事情。他是白老夫人白老爷子的老来子,挺年轻的,现在差不多四十来岁。
对于白承允的问候,南希礼貌点了点头。
“你的手怎么了?”白承允留意到了她手臂上包着的纱布,随后就问了一句。
“不小心被开水烫伤了,没多大的事。”她说。
“阿瑜没有陪你来医院吗?这两年他接手白氏集团确实有些忙,但是也不能忽略自己的媳妇儿。我等会儿打个电话,教训他一顿。”
南希牵强笑了一下,“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小叔回见。”
“……好。”等白承允回话,南希已经从他身旁走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