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必死无疑了。可别说轮回转世了,只怕要变成这皇宫的厉鬼,日夜游荡在冷宫之中,每天以吓唬后宫女子为乐了。
次日,正是元澈入宫提亲送彩之日。午门外,正是彩礼鱼贯恭进,司礼内监一应都清点着彩礼的名目及数量,彩礼的华贵至极,饶是见过万千珍宝的礼官,亦嗔目结舌,赞声不已。
满宫内,无不是讨论着东炎国如何阔气。仅仅是一份彩礼,便是这般贵重。他们无不羡艳着长公主,能够嫁给这样一个俊气又大方的皇子。
与此同时,宫里亦传来一个好消息,便是那突厥蛮子投降了,北役苦战总算告捷。大家都觉着定是长公主成婚冲了那晦气,从而更加认定两国结亲是一件天大的吉事。一时之间,长公主府邸的门槛都要差点被人踏破,送礼的官员们更是络绎不绝,甚至连元澈所住的酒楼,亦户限为穿,一味忙着接客收礼。
章慈宫内,楚太后端坐在釉里赭花卉宝座上,她身着黑襟绯罗蹙金华服,袖口翻缀着暗红凤鸣纹,面上雍容得体的微笑,的显得十分端庄又亲和。
坐在侧旁的便是刘沪,他嗔笑道:“綪儿明日之后便是东炎的儿媳了,切勿忘了朕这个哥哥,而贪享他国的荣华呀!”
长公主刘綪掩袖而笑,“皇兄惯会取笑我,那满宫里的人儿如今都说本宫攀了个好夫婿,区区聘礼便价值十座城池,母后你可评评理,本宫便是那种见财心迷之人么!”
未等楚太后开口,刘沪便说:“朕可未说綪儿是这等见财心迷之人。西楚国这般富饶,朕替你置办的嫁妆,自然是要多一倍于东炎的,若妹妹真是那种人,岂不是赖在宫里不肯走了?”
“皇兄!”刘綪娇嗔道,脸上飞红,绞着手中的帕子。
“好了好了。”楚太后和蔼面祥道:“今早那慎王来的时候,哀家便瞧出着额驸定不简单。一身帝王之气,那可是一般皇子王爷都比不上的,綪儿能嫁给他,亦是綪儿的福气。”
这刘綪已是二十有一了,这年纪在古代已算是个剩女了。前儿因百般挑剔,瞧不上那上门提亲的王子权贵,所以一直字待闺中。直到年前在宫外偶然相遇元澈后,才芳心相许,非他不嫁,便切切求了刘沪许久,才被指婚,这才断了宫中对长公主长年嫁不出去的流言蜚语。
然而刘沪心中自然明白,这场看似隆重喜气的联姻背后深埋着多少阴谋的种子。
“儿臣当时便是看重了他身上一股子正气与那洒脱萧然之意,是在他人身上都看不出的。今日他前脚来提亲,后脚又传来捷报,说是北战凯旋告捷,真是喜上添喜呢。”说着刘綪便偷偷瞥了刘沪一眼。
后者只是面上粲然一笑,道:“綪儿还未出嫁,便有这般福气,佑我大楚平安,这么乖巧又清丽可人的妹妹,朕可真是舍不得啊!”
“皇兄有后宫佳丽美人相伴,且说那殷美人,端的是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可就别那綪儿玩笑了。”
刘沪不可置否,只是饮茶浅笑。
自他收到北战告捷的消息后,便愈发疑起阳颜。她为何能将突厥战事料算得如此准确?细细想来,如果她真是细作,为何会蠢得将自己所知和盘托出呢?这不是分明令人生疑么?难不成她并不是细作,而是仙神转世,才能料知百事?
刘沪觉得自己愈想愈离谱,心中也不禁微嘲起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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