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向宇文啸,宇文啸就抱剑站在廊下,神色更比秋嬷嬷的阴郁许多。
他脸上缓缓地挤出了一抹惋惜之情,对着宇文啸拱手,“这事,实在是让人震惊,谁曾想,她会如此的不懂事?事情已经过去多年,世子也莫要放在心上了。”
宇文啸没做声,神色冰冷得近乎木然。
褚宴咬了咬牙,回头沉声道:“我们走!”
褚韫怔了一下,“不进去看看吗?”
“不必看,太皇太后既然下了懿旨,她也招认了一切,那就没什么好看了。”褚宴说着,便先转身,连基本的礼仪都顾不得了。
褚韫见状,也只好跟着走了。
褚家的人撤离,袁肇却站在了院子外头,他几乎是浑身冰冷地听完秋嬷嬷和褚宴说的话,蓦地抬起头看着宇文啸,眸子带着极大的憎恨和冰冷,近乎咬牙切齿地道:“事实证明,当初你护着的,就是杀害你母妃的凶手,上天有眼,让太皇太后调查出事情的真相来,否则她一辈子都要含冤莫白,为人子,你不忠不孝,有何颜面苟活于世?她的嫁妆,你一件都不能碰,至于你曾经拿走的,我会叫人跟你好好算算,一文钱,你都必须要给我吐回来。”
他说完,不等宇文啸做出任何的反应,转身率人就走。
落蛮走到宇文啸的身边,伸手握住他的手
,刚好秋嬷嬷也伸手过来,轻轻地拍着他的手。
秋嬷嬷看着落蛮伸过来的手,看了有那么两三秒,才慢慢抬起头看着她的脸,神色是有些欣慰的,“老奴的事办完,要回宫复命,世子妃若得空,到宫里头喝茶吧!”
“送嬷嬷!”落蛮道。
“不必送了,把事善后了吧!”秋嬷嬷说完便走了。
落蛮看着宇文啸,舒了一口气,但随即疑惑,“为什么是这罪名?”
宇文啸反握住她的手,轻声道:“太皇太后说,这罪名能为母妃洗白,也不牵连王府,至于活葬一事,等京兆府调查过之后,最后都会推到褚氏的头上,她人也死了,无从辩解。”
这倒是个好办法,至于袁家的误会,随便,反正不指望他们能长一点脑子,至于要算清楚,那就算,好好算。
“幸亏你及时赶回来,否则的话,真是要穿帮了。”落蛮说道。
宇文啸缓缓一笑,“鬼影到宫门等着我,在路上已经说明白情况了,且他先回来,探得府门口的情况,又跑回来转告,我自然不能从正门进,便带着秋嬷嬷从后门回来,事实上,他们进来的时候,我们也是刚回到不到两分钟。”
他手心有些冰凉,就是重提,总归是伤人的,连那笑容都极为勉强。
袁氏的死,始终是他心头最大的遗憾。
他吩咐苏复处理褚氏的身后事,休书已经下了,按说褚宴今天要带她的尸体走,秋嬷嬷也不好
干预阻拦,但秋嬷嬷显然是很清楚褚家人的作风,知道他们会做出一切与罪恶割裂的举措来维持自己高尚的名声,所以故意那么一说,果然褚宴就不再刁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