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双手紧握着锋利的横刀朝我的脸猛然斩下。
我挥刀将这一记砍杀格挡,并使力猛推,在我凶悍的强推之下,那小子居然抵抗不住,整个身体跟着横刀一起往后硬退,所谓硬退,便是全身没有动的情形之下,整个人被巨大的力量往后硬推。
其实孙南的攻击如果在平常是非常有效果的,但这次不同了,因为他和我的力量悬殊太大,这就使得战斗非常不公平,由是他举着刀格挡着我的长刀,但整个身体却因为抵抗不住我的强力而硬生生地后退,虽然他站的是稳健的丁步,但是在我的力量之下,他根本无法抵抗这样的力量,所以他只能圆睁双目被我持刀硬推。
他脚下的草皮飞扬,草地硬是被他的脚步犁出两行浅浅的黑色沟子,眼看我将他推到将近十尺距离,我将长刀再次抽回,猛然对着他的头顶斩了四刀!这四刀可是味道相当的浓厚,因为我加上了四成的力量!
这小子虽然抵挡了我的四斩,却是挡得非常辛苦,眼见着那长刀朝着自己一刀刀的斩落,每一刀挡格都是对于体力和心理有着极其强烈的摧残,虽然我可以再加一点点力量就可以将长刀硬砍下去,这样那家伙便会彻底崩溃,但是我不愿意就这样玩死他,我得一点点的消遣,就好像猫捉老鼠一般,这样的调戏是非常有意思的。
他脸上冒出了大量的油汗,汗水顺着他的下巴一点点的滴落,他脸上的表情非常的丰富,有愤怒有悲伤有恐惧还有些许的希望,我明白他的希望是什么,他的希望就是坐在不远处的周大另,他肯定知道周大另不会这样放弃他,他感觉到周大另的示弱只是一种战略。
而这战略是必须要到关键的时候才能使用的,所以他眼巴巴地望了一眼周大另,我能够解读出他眼神里的内容,那就是我扛不住了,你快点想办法。
因为有着绝对的战斗优势,我觉得自己有必要教育他们一下了,眼看着孙南全身发颤,双手发抖,我都起了隐隐的不忍之心,但是我这样的情绪只是浮光掠影,事实上我知道假若换了孙南在自己的角度,他也会毫不留情的斩杀我。
我转身对着周大另道:“这次你们到这里来,估计是令狐告诉你们的吧?”
周大另摇头道:“我们也不晓得他是谁,不过既然他告诉我们这里有鱼玄机,我们也不能不试一下,二郎你是不知道,这地方精巧着呢,我们都差点迷路了,要不是他指引,估计我们现在还在里面乱钻呢。”
我点点头道:“其实指引你们到这里来的这个人就是杀害周勃和燕微雨的真凶,不!现在死的人又增加了一个李承恩!就是凶手把你们逗得团团转。”
孙南狞笑道:“是谁杀的不用你操心,你这啖屎狗根本就不是组织的人何必在这里装假惺惺?再说那人不是把我们引到这里来了么?他既是凶手何苦这么干?”
周大另却道:“孙郎此言差矣,虽然二郎和我们有些微的意见分歧,但我们好歹也是长安的同门,唇亡齿寒的道理他是懂的,这个我相信。”
孙南狞然笑道:“你相信你的,老子却不相信这个长安的啖屎狗!”
说完这话,他又再度狂嚎着举着横刀朝我冲过来,这一次我干脆直接使了猛力,一刀灌将下去,孙南拼命一挡,当的一声刺耳交鸣,孙南的身体也被强悍之力挡得飞了起来,直接飞出七尺开外,连人带刀栽倒在地。
周大另叹息道:“孙郎算了吧,我们现在都不是二郎的对手了,这样打下去还能有什么结果?”
孙南愤然从地上跳起来,他提着横刀往草地上吐了一口带血的口水,不屑地望着我道:“就算是死,老子今日也要死一个轰轰烈烈!”
孙南这话我非常欣赏,虽然我们同为对手,但是长安武侯有这样的强硬便是高贵品质,相比周大另的韬晦计谋,我更欣赏孙南这样狂妄的猛夫,战而不屈死且不跪!
马车后的鱼玄机道:“二位,这样打下去还有意思吗?你们的身体发肤都受之父母,这样厮杀下去有什么好处?”
周大另望着远处的鱼玄机笑了起来:“炼师啊,假若这话别人说了我却信,但从你口中说来,那便是一个笑话哩!”
鱼玄机好奇地问道:“这位郎君说话好怪,我此话有什么好奇怪的?还有我和郎君并不熟悉,听你说话这口气好像认识我一般。”
周大另呵呵地笑起来,他摸着胡须道:“炼师大概忘记了你在长安干的那些好事吧,今日我们千辛万苦地赶到这里,就是为了拿你回长安问罪的。”
鱼玄机惊疑地问道:“我干了什么好事你们要来拿我?”
周大另惊疑地望着马车后的鱼玄机:“炼师,你该不会得了失心疯吧?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