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三道:“师父费尽心血才把组织创造出如此规模,自然不想让我们毁掉它,而且眼下正是多事之秋,组织面临从未有过的劫难和挑战,他幽冥之下阴魂若有知,肯定也不想跟师兄你和我自相残杀,所以我才想出这么一个分家的方法,大家来去自由各得其所,也不会因此而伤害到师父的基业。”
大得眉毛一挑:“且慢!刚才你说来去自由是何用意?”
戚三道:“其实很简单,愿意跟我的就跟我,愿意跟你的就随你,至于这些产业你我就一人一半,不过前提是大家要共同进退,联手抗敌才是正经!”
大得不屑地冷笑道:“戚三儿,你真的是太天真了,你可知道师父在这中原各地的安舍肆居店铺大大小小就有数百所之多,手下的罗网部众何止万千,这分又如何分?这些部众都是层层管理,随又如何随?难道我们现在搞的响动还不够大,非要惊动了官府不成?再说我们这样一分,又如何对付得了那些罗刹鬼?”
戚三淡然道:“那你准备要如何分?”
大得冷笑道:“在洒家看来,分家这事情是干不得的!”
戚三问道:“如何干不得?愿闻其详。”
大得傲然道:“在洒家看来,当家人只能有一个,要么是我,要么就是你!如若分不出来,大家就在刀剑里分个高下!死的死得其所,活的自在逍遥,这样才是好方法!”
戚三叹息:“师兄,你也知道兄弟们混了这么多年,大家都是很不容易的,哪个不是有家有室?哪个不想过太平日子?要不是因为罗刹,师父早就解散大家回去吃平安饭了,现在你非这样搞不是要让大家自相残杀么?”
大得狂妄地道:“天下逐鹿,唯有力之人得之,你这样的脂粉团子又怎么能够明白这些?”
戚三冷冷道:“莫非你真的决定要和我厮杀?”
大得怒道:“你以为我想和你打么?要不是大智那个老糊涂办下这蠢事,我才懒得理睬你呢,戚三儿我实话告诉你,从一开始洒家就没把你放在眼里,你小子一天戴着个面具不敢见人,你心里藏有什么龌龊你自己知道,不过洒家见你一回那是厌你一回,每次见你就恨不得将你那面具给撕了,看看你这厮面具之下到底隐藏的是人还是鬼!”
戚三的声音很是漠然:“我戴不戴面具与你何干?只要我做人坦荡便是好了。”
大得愤愤地道:“我就不明白大智为什么会看上你这样的脂粉团子,你这样的东西只配给平康坊的娘子提鞋!”
戚三还没说话,他身后的几人便怒了:“啖屎老狗!你胆敢羞辱我家三爷!”
几人提着刀正要冲上前,却被戚三拦住,戚三道:“今日既然已经说到如此程度,我也不妨跟师兄你说说我的内心话。”
大得不耐烦地道:“有屁就放!洒家最见不得的就是你这种说话也要拐弯抹角的人!”
戚三道:“你见不惯我,我又何尝见得惯你?不光是我见不惯你,师父也是见不惯你的,你记不记得十几年你在长安干的好事?每次师父就想杀掉你了,不是我苦劝他,你能有今天?可你仍然不知悔改,第四年你在浦川杀害了常天安一家,上上下下五十口人全被你灭了门,你以为这事情你办得天衣无缝没有人晓得吗?
我早早就掌握到了这情况,但是我没有上报师父,就是想给你一个机会,想不到你杀心太旺,这次居然不顾官家嫌疑,在自家眼皮底下就屠戳那些武候,这次师父也想过杀你,但我还是劝阻了他,不是因为你德高望重,而是因为你曾经为组织立下过汗马功劳,而且眼下大敌当前,杀了你会影响到兄弟们的心情。其实这次白云寺我们死了那么多兄弟,何尝不是你惹的祸事?要不是你杀心旺盛,也许我们白云寺便没有这次的变故,师父也不会因此而死!”
大得不屑地道:“你说的这些我都不知道,只有一点我是承认的,在一线天剿灭那些武候的确是我的主意!这个我不否认!但是我剿灭他们有我的原因,这原因就是我发现了带队的头子是马长海!本来开始的时候,我只想劫走鱼玄机,这也是当初大智给我的命令,但是后来我发现是马长海之后,我就没法控制我自己!戚三儿你还记得十五年前的那场事故吧?那次我们兄弟五十多人,全部折在马长海的手里,你知道他是怎么对付那些兄弟吗?他抓了那些兄弟的家人,当着他们家人的面给他们上刑,你知道那是什么感受吗?他活剥掉他们的皮,让他们在雪地里跑,然后用火箭去射,你能想像那是怎样的情状吗?当时我就想带着弟兄们去救人,但大智阻止我,说那是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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