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的女人就说过:“待在这样的男人身边,太没有安全感,恩恩,你以后会很累的。”
她也不理,不管不顾地栽进去,等发现不对时,大好的年华都快耗光了。
肖淮铭啊,就是她人生的劫,渡过了,是她的运气,渡不过,就哀怨一生。
饶是如此,还是不后悔自己走了这一步,虽然有些悲凉,但确实如同她在日记中写下的那样:
“肖太太这个称呼,也许是这辈子最喜欢的一个,没有之一。”
胡思乱想间,已经到站,拎着包下车去,深深呼吸几次,还是难以平复起伏的心情。那两个小姑娘也是,提什么不好,非要提他?
迈开步子,磨磨蹭蹭地出了站,想起家里还有三条大狗等着自己去喂食,才重新加快步伐。
肖淮铭离开之后,她就没有回过那个家,只时不时过去打扫一下,不至于让它积了灰。
在相反的方位租了一间小屋,带着三条萨摩耶一起生活,虽然远些,但邻里之间关系比原来那个小区亲近些,住得也舒服些。
肖淮铭后天要回来,好像明天下班得过去一趟,距离上次打扫,好像已经隔了一个月之久。
那男人最见不得家里脏乱,稍有一点儿不合心意,就会冷下脸来,结婚之后,他又忙着工作,都是俞恩在打理,久而久之,也成了习惯。
不对啊,都要离婚了,还管他做什么?
这个念头一浮现,马上又被扼杀在摇篮中。就当是,最后一次吧……
家中的萨摩耶显然是饿极了,有气无力地趴在门口,不像平时那般摇着尾巴来迎接主人。
俞恩自知失职,也顾不得换衣服鞋子什么的,先拿了盘子过来,把狗粮倒进去,看狗狗们吃得开心,才松了一口气。
把门反锁上,回房间去拿了衣服,就往浴室走,天气太热,身上的汗不知道出了几道,现在黏糊糊的,难受至极。
温度适中的水流打在身上,一天的疲惫也随之流走。俞恩满足地叹息一声,将水又开大一些。
一个澡洗了半个小时,等她拿毛巾擦着头发走出来时,萨摩耶们已经吃饱喝足在沙发边上玩闹。
走过去拍拍它们的脑袋,又陪着玩了一会儿,才把毛巾扔到一旁,到窄小的厨房去,托着下巴思量晚餐该吃些什么。
无果,还是先把电饭煲开了,才到柜子里去找还可以吃的菜。
看着角落已经开始发芽的土豆,俞恩努努嘴,自己最爱的土豆看来是吃不了了,顺便伸手把土豆拿出来,装到垃圾袋去。
挑来挑去,好像也只有鸡蛋还能下口,看来今晚又是蛋炒饭了。
肖淮铭出国以后,她好像就没怎么好好吃饭了,那会儿还记挂着那人下班之后要让他吃些好的,不管多累多晚,她都会做好热腾腾的饭菜等着,那人一走,没了这样做的必要,人也变得懒了,能凑合就凑合,不愿意干些麻烦事。
难怪最近朋友见了她,都说她比以前瘦了,感情都是营养跟不上吗?
等饭好了,花几分钟把炒饭做出来,从柜子顶拿下妈妈从老家寄来的咸菜,就盘腿坐在沙发上看起平板来。
都是些无聊的韩剧,但看剧,总好过什么都不干来得有意思,天天在医院精神紧绷,也只有这一刻,才能好好放松放松。
在一边玩得开心的狗狗突然停下来,在她脚边转了几圈,又张嘴咬咬她的裤腿,俞恩才回过神来,询问地看过去。
豆丁小跑着把她的包叼过来,俞恩接过,才发现手机在震动,似乎有些时间了。
这个点,应该没人会找她才对呀。
拿出来一看,赫然被上头的名字噎了一下,肖淮铭?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好奇归好奇,还是按下接听键:“喂……”
男人一贯清冽的嗓音透过手机传过来,比平时更多了些醇厚质感:“我后天的飞机,晚上八点左右到。”
“额……嗯。”
“俞恩。”他唤她,语气少有的轻柔。
俞恩犹被电击一般,猛地坐直了身子:“什……什么?”
“你没什么话想对我说?”
她该有什么话要对他说吗?俞恩被问得一头雾水,胡乱猜测道:“你是……要我去接机?”
那头无奈叹息一声,随即轻笑出声:“不,不用,晋驰会过来接我。”
“啊,那你路上小心。”
沉默一阵,俞恩正准备随便扯个理由挂断这个可以称为气氛诡异的越洋电话,又听到他问:“你在干嘛?”
“吃饭呢。”
“听妈说,你搬出去了?”
“……是这样没错,怎么了吗?”
她竟然问怎么了吗!肖淮铭揉揉太阳穴,略感头痛:“俞恩,我说过,我们的事,等我回去再谈,你这样,算什么?”
“就……搬出来了啊,也不算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