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恩自以为对这段婚姻尽心尽力了,到头来,那个毫无表示的男人,倒反过来说她不负责任了?
一时委屈,咬着下唇瞪他一眼:“我考虑了很久,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车子开进医院地下停车场,肖淮铭熄了火,没有下车的打算,也没有让她下车的打算。
“俞恩,我们,结婚多久了?”
不知道他这样问意义何在,俞恩还是老实回答:“四年。”
“你考虑很久的结果,就是要放弃这段四年的婚姻?”肖淮铭把头往后一靠,身体放松下来,“不,我们确定关系,是更久之前的事。”
许久没听到俞恩的回应,他转头,眸色转深,一贯认真的神色,显得更严肃:“说吧,你到底在介意什么?”
“……”
“你以为一句话不说就能打发我?我给你两年时间,是希望你能自己想明白,不是让你钻牛角尖。”
出国前,看到摆在面前的协议书时,他不能说不惊讶,本来忙着出国的事,已经够他头疼的,俞恩还闹了这么一出。
不同于她以往咋咋呼呼的风格,她只是用平静到不行的表情,甚至有几分事不关己的意思:“离婚,我什么都不要,以后各过各的。”
只当她是在闹别扭,他也没多想,和往常一样摸摸她的脑袋,抱在怀里安抚几句,她却不依不饶地又说了一遍。
第二天就要出国,实在没有心情和她吵:“等我回来再说。”丢下这样一句话,他远赴德国,有意减少联系,就是为了让她自己好好静静。
没想到她竟然瞒着他搬出去,若不是母亲告诉他,他还不知道。也是这件事,让他知道她是认真的,只是其中的原因,他并不知晓。
大概和池立夏有关,他想。
她的种种改变,都是从池立夏出现之后开始的,他想好好解释,但怕自己搞砸,毕竟他和池立夏之间,确实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没有十足的准备,他也不好贸然开口。
但眼下俞恩又提起离婚的事,他不得不正视这件事。
“肖淮铭。”从见面到现在,她还是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嗯。”
俞恩深深吸了一口气,而后又缓缓呼出来,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一般:“我自己住了两年,已经习惯没有你的生活了,我们之间,有些问题是解决不了的,你也不是非我不可,况且,再留在你身边,我不会开心,所以还是分开吧,对你我都好。”
“你说的问题,是指什么?”
“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不能这样下去了。”
车内又恢复平静,谁也不说话,各自寻了一处地方,盯着发愣。
俞恩最不喜欢这样的氛围,坐了几分钟,推开车门就要下去:“我先上去,快迟到了。”
肖淮铭也不阻止,跟着下了车。俞恩走得急,带跟的凉鞋与地面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声,此刻听在耳朵里,让人觉得心烦意乱。
肖淮铭就在她身后几步远的地方,不靠近,也不拉开距离,等她按下电梯键,那人才缓步走至她身边。
电梯下来,俞恩先进去,下意识替他也按了楼层,手指顿了顿,才按下自己的楼层。这也是个坏习惯,得戒!
明明只是几秒的时间,也像过了几年,看着楼层不断上升,“8”的字样亮起来时,俞恩也跟着舒了口气,电梯门一开,忙不迭小跑出去。
趁着电梯门还没合上,转身朝他笑笑:“一直忘了说,欢迎回来,肖医生……”
回更衣室换回护士服,把护士帽用发卡固定好,对着镜子拍拍脸颊,扯出一个还算看得过去的笑容,俞恩才转身出去。
小刘在四楼病房给病人扎针,她问了具体方位,不好意思让人家多等,赶紧乘了电梯下去。
进到407病房时,小刘正满头大汗地给一个小姑娘扎针,似乎遇到了问题,边上的家属脸色不太好看。
见她来了,像见到救星一样,眼泪汪汪地看着她:“恩姐,病人血管不明显,扎不准啊。”
俞恩走近,拉着小姑娘的手看了一阵,大致了解了情况,才拍拍她的肩膀:“没事,这种情况很正常,你在边上看着。”
小刘刚到医院一个多月,在学校学的那一套,第一次用在自己和同学以外的人身上,难免和书本上有些出入。
俞恩手把手教着,小刘听得认真,待血管明显了些,还对她投来羡慕的目光,俞恩给病人固定好针头,才直起身子安抚家属。
“真不好意思,小姑娘刚来医院没多久,这种情况还不大会打理,让你们担心了。”
两位家属看水已经成功挂上,心也放下来,不打算为难人,都是在社会上讨生活的人,谁也不会刻意刁难谁,只连连摆手说没关系。
又给隔壁床的老太太换了针水,这个病房才算完事。
推了小车,把小刘送到病房门口:“辛苦你了,快回去休息吧,接下来我来就可以。”
小刘挽着她的胳膊说了几句感谢的话,又八卦兮兮地凑过头来:“听说胸心外科的肖医生今天回来,恩姐你在医院这么些年了,一定见过他真人吧?”
俞恩被噎了一下,假咳一声:“啊,见倒是见过。”
“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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