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让她久等,十几分钟之后,肖淮铭就拿着一沓厚厚的资料下来,让她在这里等,他到地下停车场去取车。
俞恩一向听话,也没什么主见,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傻等了几分钟,又暗骂自己过于听话,分开两年,还治不好这个坏毛病。
也许储嘉琪说得是对的,离开肖淮铭,难过的,还会是她自己,兴许肖淮铭眉头都不会皱一下,转眼就投入新欢怀抱。
新欢什么的,也不成立吧,毕竟那位池小姐,认识他在她之前,这样看来,倒像是自己阻碍了两人重归于好。
想这些的时候,心情一般会很复杂,连带着,对肖淮铭也生出几分成见,但那人的车停在身边时,她还是麻溜地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进去。
“城东思安区银杏路丰明小区,谢谢。”
肖淮铭被她的语气逗笑:“把我当出租车司机了?”
“你要送我回去,当然要先告诉你地方。”
摇摇头,发动车子,不再言语。
俞恩又开始捣鼓手机,纵使天天说着手机好无聊啊好没意思呀,每天下班之后,大部分精力都是花在它身上的。
关注了很多人,把一天落下的微博都刷过一遍,路程已经过半,这才想起还有正事要办。
收了手机,突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拿出水杯来喝了口水,也不打算把杯子装回包里,就那么拿在手上。
本来是要等他先开口,但眼下马上就要到家了,他还是一声不吭,俞恩拿着杯子又转了几下,才转头看他。
“那个,你不是有话要说?”
“不急。”
“啊?”
“到了再说。”
“嗯……”
她最怕这样,心里好奇得要死,还要被吊着胃口,虽然不指望他能说出些什么挽留的话,俞恩的心还是跟着提起来。
恨透自己这种优柔寡断的性子,心里已经做了决定,却总喜欢给自己留条后路,到最后哪条都行不通,才悔不当初。
她结婚的时候,母亲特地从M市赶过来,第二次见肖淮铭,也和第一次说了一样的话。
“这小伙子不错,就是太出色了,可能并不适合你。”
她还怪母亲在那么重要的日子里说这种不着调的话,母亲只是笑着摇摇头:“也不打紧,你和他处一段,能长久固然是好的,处不到一块去,也是命中注定。”
母亲和父亲离异多年,对子女分手离婚这回事儿也看得开,许是从中看出些什么来,早早给她打了预防针,永远不要靠男人,先自己站稳脚跟,有备无患。
庆幸她当时听进去一些,结婚之后没有听婆婆的在家专心伺候肖淮铭,而是选择一份稳定的工作,养活自己绰绰有余,日后要是真离了,也不至于过不下去。
长辈始终是比他们多活了几十年的人,看问题看得更透彻一些,最近几年,这种感觉更甚,但凡有什么事拿不定主意,俞恩都要和家里商量一下,再做定夺。
路灯的光透过车窗照进来,昏黄的灯光让人生出困意,俞恩盯着男人的侧脸看了一阵,竟然发现他眼下多了一圈淡淡的黑色。
也是,这人坐了□□个小时的飞机,回来还没好好休息,紧接着就赶到医院去,现在接手那个手术,前期准备就不让人省心,估计又是和之前一样,一天只能睡个几个小时。
没来由的心疼,再怎么有能力,有天分,也该让人休整休整,别没几个月又把人折腾得不人不鬼。
已经是凌晨时分,道路畅通无阻,回家的时间大大缩短,等车子到了小区楼下,路边的小吃摊还在叫卖,小哥家的店里也还有很多客人。
这边房租比较便宜,住的大多是年轻人,在外头打拼一天,晚上总喜欢出来吃点宵夜,为第二天养精蓄锐。
久而久之,俞恩也加入他们的行当,每晚都要带些吃的回去,要不就是去小哥的店里坐坐。
加上她晚餐吃得少,值完夜班,肚子早就空落落的的,闻见那诱人的烧烤香,嘴巴里自动分泌出口水来。
转头,兴冲冲地邀请他一起:“要去吃点儿东西吗?”
男人皱皱好看的眉,显然对这类食品不感冒,还是轻轻点了下头,拿了个牛皮纸袋,跟着她下车去。
小哥大老远就瞅见她,也不进去了,干脆站在门口等着,待看见她身后的男人,不由瞪大眼睛,毫无保留得表达着自己的吃惊。
“大学生,今晚没课啊?”俞恩走过去,抬手在他眼前晃晃,“诶,回魂啦。”
小哥一激灵,赶紧热情地把人领进去,似乎看出些什么,特意把人带到一个单独的隔间:“巧了,今天就剩这个独间,被你和这位帅哥赶上了。”
俞恩摇摇头,对他的说话方式颇有微词,年纪轻轻的,学了一口的生意腔:“今天有什么新菜吗?”
“有,我老爸蹲在厨房研究了两天才研究出来的,保准你满意。”
“那……来一份,其他的你看着来吧,啊,还要两杯柠檬水。”
小哥眼神在两人之间流连几次,咂咂嘴:“诶,别呀,这么热的天,喝点儿小酒最合适了。”
“不行,他待会儿还要开车。”一口回绝。
“开什么车?开什么车!你怎么这么不懂事?人家送你回来,你该让人在家里留一宿才是。”
俞恩伸手把他推出去:“快去准备,啰嗦什么。”
那人还不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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