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活,其实,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
“……”
“一个人生活,也挺好的,现在大概理解漫漫为什么不肯和晋学长同居了,如果一个人可以过得好,就不必多此一举,两个人磨合不来,以后指不定双方都不痛快。”
“所以?”
“所以我们分开,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也许你也会喜欢这样的生活。”
肖淮铭没有作答,俞恩觉得自己说多了,此刻也闭上嘴巴,不再胡乱说话。
沉寂持续到新闻播完。
肖淮铭像是没听到她方才的话,率先站起来,立在沙发边上,低头看她,高大的身躯遮挡了灯光,在他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走吧,该休息了。”他这样说。
俞恩看不清他的面部表情,也没了费心揣摩他内心世界的精力,依言站起来,跟在身后,进了房间。
事情发展得有些突然,俞恩反应不过来。
等她回神的时候,肖淮铭已经压在她身上了,目光灼灼,傻子也知道他在做什么打算。
“你说的一个月期限。”俞恩出言提醒,却不敢乱动,方才没看清,现在那人的脸近在咫尺,她毫不费力地察觉到他的怒意。要是在这种时候往枪口上撞,她就真成傻瓜了。
肖淮铭可不吃这一套,抚过她滑嫩的脸庞:“本来今天想放过你的,前提是你没说那番话。”
“我也没说错,你说的一个月以后定去留,我只是提前规划了一下。”
“所以你是打定主意要离?”
“……可以这么说吧。”
“你该认清眼前的局势,你现在改口,兴许我还能放开你。”
俞恩摇头,嘴角含笑:“你就是这样,从来不为我考虑,只顾自己的感受,你不开心了,也不许我过得舒坦。”
肖淮铭拉开两人的距离,盯着她看得仔细,良久,才叹息一声,从她身上下来,躺到她边上:“俞恩,我们还有回头的机会。”
“我不知道……不知道这个机会值不值得珍惜。”坐起身,俞恩双手抱膝,把下巴搭在膝盖上。
一躺一坐,一如他们之前的相处模式,离得很近,却互不干涉。
“你不是那个来了,就是又看我不顺眼了,说说吧,今天是哪一样?”把手枕在脑后,他盯着天花板出神。
俞恩低笑出声:“也不是所有女人来事儿都会变得怪异。”
“总会和平时有些不一样。”
“你好像很了解。”
“别拐弯抹角的,有话直说。”
俞恩恨极了他这样无关紧要的语气,眼眶竟然有些湿润,眨眨眼,把眼泪憋回去:“你知道我想问什么,只要她的事不解决,我们俩,就没有别的可能。”
“你想怎么解决?”
“你问我啊?”俞恩转头看他,学着他那副不咸不淡的口吻。
“我要是知道,怎么会和你耗这么久?我二十岁跟你好的,到现在,刚好六年,人说女人六年换一个样,你觉得我换了没?还是你认识的那个俞恩吗?”
肖淮铭只当她在胡说八道,再怎么变,还不是那样毫无主见?今天突然这么敏感,八成也是她那几个朋友和她说了什么,才不管不顾地说了那些话。
她舍不得他,这一点,他可以确信。
“变成什么样,都该留在我身边,只有我,能护你一世周全。”
俞恩无声地笑笑:“大男子主义!”
“俞恩,有件事,你必须明白。”
“什么?”
“我们两个,分不开的,不管发生什么,都注定要绑在一起了。”
俞恩心惊,未了又了然地笑笑。
果然,男人在床上什么都说得出口,偏偏她还觉得很感动,不论其中有几分真假,她都该死的感动。
俞恩躺下,挨得他很近:“我不知道自己最近怎么了,我不想这样下去,离婚是唯一的出路,也许一个月后,也不会有改变,我想早点结束,又不想,我很难受……”
肖淮铭侧身把她揽到怀里,轻吻她的额头:“那就别想,还像以前一样,安心地待在我身边。”
“肖淮铭啊……”俞恩抽抽鼻子,抹去不知何时跑出眼眶的泪,“遇到你,也许是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当时我要是没去球场,该有多好。”
俞恩是哭着睡着的。
那时候已经是凌晨了,等她没了动静,肖淮铭的衣襟已经湿了一大片。
他的手臂被她压得有些酸麻,又不敢乱动,人好不容易睡下,要是弄醒了,不知道又会提起些什么堵心的话题。
坦白说,他还不知道她有这等毅力,哪回做事都是三分钟热度,就是离婚这一茬,两年了还没过去。
本以为自己从德国回来,就能看到那个开心迎接自己的傻姑娘,才一进屋,就见着她踮着脚在拆结婚照。
心里有了底,那时候,他就明白她是认真的,在后悔自己两年前的应对方式太草率的同时,还是默默想好对策。
俞恩啊,再简单不过,三言两语就能哄好的。
然而这次他确实把事情想得太容易了些,频频示好,得到的,也只是她闪避的目光,那感觉,真他妈不是滋味。
自己老婆就在眼前,他要抱一下、亲一下,还得找准时机,也忒没道理。
池立夏啊,确实是个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