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奉天门要审理苏甄婧,魏氏知晓消息一顿哭闹,大喊着冤枉,苏凤成被闹腾得没有办法,只好答应带她去旁听,所以,太学府的考核只剩下令东胥一个考官。
栖时音作为受害方,自然也被请去了奉天门。
这还是栖时音穿越过来之后,第一次见到真正的官府,奉天门的高堂上没有“明镜高悬”四个字,挂在上面的四个字,乃是“替天行道。”
听百姓们说,这四个字是前任奉天门的大人,单大人亲笔写的。
郎平端坐在官椅上,一拍惊堂木:“带嫌犯苏甄婧!”
苏甄婧还是早上的骑装,披着大衣,除了眼中的恐慌,其他并无异状。
“苏甄婧,本官问你,你可有指使马场小厮暗害幼妹栖时音?”郎平直言不讳。
苏甄婧紧紧捏着拳头,目光一点点变得平静:“我没有。”
“还说没有!人证物证俱在,你怎么解释!?”郎平厉声喝问。
“呵,敢问大人,你所谓的人证物证何在?仅凭一个小厮的一面之词,也能算是人证吗?或者那匹毫无异常的马是大人所谓的物证?”苏甄婧冷笑一声。
郎平被问住了,审问小厮的时候,马场没有其他人进入过,他也没直说是苏甄婧指使他的。
栖时音一直在旁边安静地听着,不曾开口,此刻听到苏甄婧的诘问,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请大人明查!此次凶手针对的是我,却害得县主受罪,而且还牵连了我姐姐,可见凶手用心险恶!为了找到凶手,我有一事不得不言!”
“哦?你有什么新线索不成?”郎平疑问。
栖时音颔首:“是的,大人。我检查过马匹,发现那匹受惊的马屁股上有一个极小的伤口,大人只要请仵作一验,便可知晓这伤口是何利器所为!再寻找到利器的出处,自然可以找到凶手!”
“好!传仵作!”郎平也是破案心切,这可关系到太后。
不久,仵作背着箱子前来,马匹也有人牵了过来。
验伤是极为繁琐的事,过了半柱香,仵作才停下手中的活:“回禀大人,这伤口乃是女子佩戴的金钗所为,看伤口的大小程度,应该是和凤楼的首饰!其他铺子里的金钗,会比这个略宽,而且打磨得没有和凤楼的光滑,伤口不会这么齐整!”
闻言,苏甄婧身子一颤,怎么会这样!她实在想不明白,事情为何会发展成这样!她今日戴着的便是和凤楼的金钗!
可是,她明明用的是麻黄草让马儿发狂的,马屁股后面怎么会有伤口!?
“是你!栖时音!是不是你!?你明知道我今天戴着和凤楼的金钗,所以你故意用和凤楼的金钗刺伤马匹,就是为了嫁祸我!?”三番两次的被指证,苏甄婧的心终于乱了。
栖时音却面色平静,任由她指责,目光坦荡地看向郎平:“请大人明察秋毫!”
“苏甄婧欲加害幼妹,致使建阳县主重伤,证据确凿!按大离律例,收监三年!刑满释放!”郎平一锤定音。
魏氏直接两眼一黑晕了过去,苏凤成连忙伸手接住她,带着她回府,临走看了栖时音一眼:“你也早点回去。”
栖时音点点头:“女儿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