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过薛容的手,有蓝色的光芒从栖时音的掌心缓缓倾泻而出,包裹住了薛容的手。
“你在干什么?”薛容感受到自己发疼的胸口被一股暖流包裹住,体内失去的能量也在慢慢恢复。
“别说话!”栖时音吼道。
她可不想自己在运功的时候被打扰,导致经脉逆行,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薛容挣扎着想要抽回手,栖时音的能量才刚刚获取不久,如果都传输给他的话,会导致身体机能暂时停止运转。
也就是说,栖时音会进入假死状态,如果找不到新的能量补充,她就会一直沉睡下去。
这个傻丫头,一定不知道其中的利害!只以为这能量和内力一般,传输给他了,还能够修炼回来。
“别动!”栖时音强硬地握紧他的手,尽管她自己也感受到了头晕,身体发冷。
薛容感受到她的身体变化,给不远处的高山一个眼神。
高山会意,举起手刀,一掌打晕了栖时音。
薛容顺势接住栖时音软倒的身体,将她抱进房中安置好,这才询问道:“她来这儿有什么事?”
“是影楼的事,栖小姐这几日天天都来,我问过一次,说是影楼的人都被一个戴面具的人给杀了。”高山颔首回道。
“又是面具……”薛容唇齿间溢出疑问,右手搭在了腰间的玉佩上,那是一块洁白无瑕,没有一点儿凹/凸的白玉。
“公子,我让人探查过影楼,没有发现有用的线索,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面具人和我们追查的面具少年是同一批人。”高山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竹筒,里面放置着这几日传来的消息。
薛容伸手接过,拆开拿出里面的字条,一一看过之后,扔进了旁边的芙蓉花丛中,只见那字条还没落地,就消散在空气中,连纸屑都没剩下。
“那日去影楼我也在场,在那群人身上,我闻到了同类的气息,一定是那边有人过来了。这个面具少年,我或许已经知道了是谁。”薛容闭上眼睛,嗅着风中卷携着的芙蓉花香,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高山抬头看去时,薛容已经低垂着脑袋陷入了沉睡。
轻叹一口气,去屋子里抱来一床厚棉被给薛容盖上。
才刚做完这事,流水从外面回来了,看见薛容睡在院子里,不由得问:“公子受不得凉,怎么让他睡在这儿?”
“嘘!”高山抬手按在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动手,拉过流水走到远一点的地方,小声道:“公子前几日几乎将能量耗尽,闭关了三天才有所好转,现在刚睡着,你别把公子吵醒了!”
流水也压低了声音,一只手搭在高山肩膀上,把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近:“你怎么不抱进屋里去?”
高山苦笑一声,回头看了一眼薛容,又看看房门:“你以为我不想啊!栖小姐在屋里睡着呢!”
“啊!”流水不由得惊呼一声,吓得高山连忙伸手捂住他的嘴。
“你小点声!小点声!生怕吵不醒公子是不是!”
流水将他的手扒拉开,一脸不可思议:“公子把栖小姐睡了!?”
高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