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能坐凳子了。
子衿把雁笙宁扶上床后就拿来了热水,递给了赵云龙:“这水太热了,快点弄凉它。”
赵云龙赶紧接过杯子,坐到一旁晾水去了。
雁笙宁的胃还是一阵接一阵的绞痛,直冒冷汗,嘴唇抿得发青。
子衿坐到床边,拿起雁笙宁的一只手,在第一二掌骨间,第二掌骨桡侧的中点处按揉了一分钟,然后换了个手继续刚才的操作。
赵云龙在旁边看得有些呆,子衿催他道:“水好了吗?”
赵云龙这才反应过来:“哦!哦!还要一阵,尽快尽快。”
子衿低头去问雁笙宁:“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好点?”
雁笙宁没有回答,闭着眼睛把半边脸埋在了枕头里,不过脸色看起来好了点。
子衿伸手轻轻地帮他拿掉了帽子,只见额头和鬓角的碎发都被汗水浸透了,一小撮一小撮绕着弯弯贴在脸上。
子衿内心不合时宜地冒出两个字:“美人!”
像饱受风雨摧残的娇嫩花朵,如被秋风狂卷的霜打了的枫叶……
子衿在心里给了自己一巴:都什么时候了,想啥呢?!
打完就立刻去扯雁笙宁的裤子。
子衿一手抓住雁笙宁的脚踝,一手把他的裤脚往上扯。
雁笙宁被吓了一跳,另外一只脚条件反射般往子衿抓着他脚踝的那手猛地一踹。
子衿吃痛,闷哼一声,却没有放手。
子衿:“啊!你别踹!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雁笙宁却淡定不下来了,二话不说就要坐起来推开他。
子衿只能一边安慰受惊了的雁笙宁,一边把他的裤腿掖到了膝盖之上,然后用力按雁笙宁的足三里。
雁笙宁已经被吓得坐了起来,紧紧地抓着子衿的手腕不放,惊疑不定地看着他覆在自己膝盖上的手,脸色却难得地红润了起来。
一旁的赵云龙已经看呆了:“子衿,你这哪学的?”
子衿一咧嘴,虽是在笑,却似乎没有喜悦与得意之意:“姥姥教的。”
赵云龙憨憨地继续问道:“你姥姥是做医生的吗?”
子衿:“不是,水,你晾好了吗?”
突然被反问,赵云龙赶紧把水递了上去:“好了好了,好像还有点热,不过应该差不多了。”
子衿接过水,轻轻地晃了晃,再吹了两下,手握着感觉差不多了就递给了雁笙宁,然后接着给他按压足部。
雁笙宁接过水,手却是抖的。
子衿只当他是疼得发抖,按得更卖力了。
雁笙宁吃药倒是痛快,一口闷了。
这让子衿不得不想起子佩吃药的那个惨不忍睹的样子:一口水一颗药,水吞下去了药还在口里。
吃完药,雁笙宁不是躺下好好休息却是挣着腿推开了子衿,黑着脸说:“我没事了,你们回去吧!”
等了整整一天零半个小时才终于等到有个人来病号营,这人还和自己那么近那么熟(bushi),真真可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呀!
对此,子衿是绝对不会放过这个绝佳的逃训(划掉)绝佳的照顾同学做好事的机会的,立刻严词拒绝:“不,我不会回去的,如果你突然又发作了怎么办?我必须在这里看着你!”
声音略大,震得赵云龙都忘了要说什么了:“那个……我……我有点累,再坐会儿。”
子衿白了一眼赵云龙:偷懒都不能找个好理由吗?
雁笙宁无奈,虽不愿两人以自己为借口在这里偷懒,却不知为何有些心虚不敢看子衿,只好躺下背对这两人闭上了眼睛。
见雁笙宁不再表态,那就是说默认他们守在这里了。
子衿内心暗喜,赶紧狗腿地帮他盖了张干净的毛毯,嘴角都要飘到体育馆的棚顶了,计划得逞般朝赵云龙使了个眼色。
赵云龙也憨憨一笑回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