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居然罕见的同住校的同学一起回宿舍。
路上兔牙抓紧时间问了他几个做练习遇到的不懂的问题。
问完后,雁笙宁犹犹豫豫地开口道:“你……觉得北子衿怎么样?他好像特别喜欢你的样子。”
被这么一问,兔牙突然就想起了明天就要调座位了,他要和子衿分开了。
虽然两人只做了一个月的同桌,但是子衿的热情开朗和幽默风趣感染到了兔牙,所以他还是很不舍的。
斟酌了一下措辞,兔牙认真说道:“子衿很好啊!就是不太喜欢学习,他跟你坐了你要多提醒他一下。额!他没有特别喜欢我吧!他好像对谁都这样啊!”兔牙说到这挠了挠头。
雁笙宁再次冷着脸不说话了,寂静夜色落入他眼中沉沉如死寂,乌黑的眼珠反射着路灯的光,和他的脸色一般冷。
洗漱完之后,趁着宿管还没关灯,雁笙宁赶紧看了几遍单词。
由于他申请单独一个宿舍,所以本来是三人的宿舍却只住了他一个,十分安静。
等到灯黑,便放下单词本躺好,闭眼回忆今天学到的内容……
雁笙宁趴在座位上,刚吃完午饭的子衿从教室门口走了进来。
看到趴在桌子上的雁笙宁,子衿立马从身后搂住了他的腰,一脸担忧地低头问:“你怎么了?胃又疼了吗?”
雁笙宁点了点头,子衿二话不说,直接把他背起往外走。
雁笙宁以为子衿要带他去医院,但是睁开眼的时候却发现到了子衿家门口。
子妈刚好在家,看到子衿背着雁笙宁回来也不惊讶,问了两句就拿起水壶去了阳台浇花。
子衿把雁笙宁背回了房间,轻轻地放在床上,再从外面打回来一杯热水,回来的时候还顺带把门关了。
子衿把水递给他,但是雁笙宁却把脸拧了过去,略为暴躁地对子衿说:“拿开,我不想喝水。”
子衿捏了一把雁笙宁的脸:“听话,喝了就不疼了。”
雁笙宁莫名其妙地特别暴躁:“痛死算了,痛死最好。”
子衿笑了笑,二话不说仰头把水喝了下去,然后伏下身来,捧着雁笙宁的脸,似乎想把水渡过去。
软软的的触碰了一下,像棉花一般,雁笙宁脑子瞬间一炸,急忙跳开,不禁脸红心跳,皱着眉,生气地质问道:“你要干什么?”
子衿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问道:“你不喜欢吗?你是不是很喜欢这样啊?”
心脏仿佛被人掐了一把,雁笙宁脑子里闪过一些极度不愿回想的画面。
“我……这不是我!”雁笙宁死鸭子嘴硬。
子衿:“这就是你,你就是这样想的。”
雁笙宁:“我没有!”
雁笙宁吼完便掐住了子衿的脖子,发疯了一般想逃避。
子衿没有挣扎,只是闭着眼睛,难受得皱起了眉。
两行泪从眼角滑落,子衿伸手抚摸着雁笙宁的脸,艰难开口:“雁笙宁,我好难受。”
雁笙宁瞬间崩溃,松开了手,一边哭着一边不停地说对不起。
子衿咳了几下,坐在床边,摇了摇头:“没关系,我不怪你。”
说完子衿便伸手勾住了雁笙宁的脖子,再次把把脸凑了上去。
这次雁笙宁没有再推开他,而愧疚地闭上了眼睛,趁着空隙不停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梦时而真切,时而又虚幻,雁笙宁感觉自己的浑身热得不正常,仿佛被烧红的铁汁浇灌了一般,有些急不可耐地行动了。
双手揪着搭在肚子上的单薄的棉被,突然扬起下巴,哼了出来。
鼻子上覆盖着薄薄的一层汗,全身的细胞都在欢愉地叫嚣着,整个人仿佛都飘在云端。
雁笙宁睁开眼睛后看着狼狈的自己,羞愤一下子让他无地自容,躺在床上平复了下情绪,大脑也开始运转,等那股劲儿过去了便立刻起床清理。
去浴室冲了个澡,一看闹钟,三点多了。
雁笙宁强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重新盖好被子,手臂搭在额头上,不断地给自己心理暗示:“没事的,正常的生理现象。对象可能是任何人,只是恰巧是北子衿而已,说明不了什么。这种东西就跟膝跳反射一样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你对他没什么别的感觉,不要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