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都已经把圆周率的前五百位背了四五遍了,突然意识到好像子衿刚才睡的时候没有定闹钟,便挺尸般坐了起来,拿起手机一看,已经过去四十五分钟了。
雁笙宁立马掀开盖在子衿头上的被子,摇了他几下:“起来了,已经过了四十五分钟了,没了零点七五分,快点起来。”
由于被子蒙着头睡,子衿的脸白皙里浮着两朵粉色云彩,雁笙宁摇了他好几下,子衿才含含糊糊地说了两句:“妈妈我累,再睡一会儿。”
雁笙宁僵坐原地,绝望叹气,掐着时间,五分钟后又开始摇子衿。
本来他不抱什么希望的,但是这次只摇了一次就起来了,子衿就睁开了眼睛,虽然状态不好,但是至少是醒了。
两人重新坐回桌前,雁笙宁把之前的题再讲一遍,才讲几句,子衿突然把脑袋靠在了雁笙宁的肩膀上,半睁着眼听他讲。
可是雁笙宁却生生给吓得说不出话来了,握着笔的手停在纸上,写不出一个字。
子衿拧转脑袋,下巴磕在雁笙宁的肩膀上,看着他的侧脸,迷蒙地问道:“怎么啦?怎么不讲了?我在听呢!”
雁笙宁挺直脊梁,一把拉开自己的凳子,离子衿远点,略为严肃地说:“你认真点,坐好点,这题我只讲一次,你要是没懂就算了。”
子衿用食指揉了揉太阳穴,强打精神应了一声:“嗯!”
雁笙宁这才继续讲了下去,可是离得远了子衿就看不清雁笙宁在纸上写了什么。
他只能搬起凳子,挪回了雁笙宁旁边。
雁笙宁却瞬间就戒备起来,防止子衿再靠上来。
好在这次子衿老实了许多,也许是怕雁笙宁再次生气,反正没有再靠上来,也没有睡着什么的,老老实实听完了那几道题的讲解。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子衿虽然也没有十分消停,但是也只局限于喝口水,上个厕所,吃个果子之类的。
只是上厕所的时候像在学校一样,习惯性地问雁笙宁要不要一起去,雁笙宁的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至于果子其实是子妈切好的端进来的,雁笙宁装矜持不吃,子衿就只能亲手喂他嘴里了。
晚饭前,虽然只完成了计划的百分之七十,不过完成的质量还行,雁笙宁便收拾东西打算走人。
子衿连忙拉住他:“诶!你干嘛呀?留下吃饭啊!反正你又不用去学校了,吃完饭再走嘛!”
雁笙宁却执意要回家,子衿灵机一动,立马扯开嗓门大喊:“妈妈!雁……”还没喊完就被雁笙宁一把捂住了嘴巴。
雁笙宁略为紧张地说:“闭嘴!”
子衿扯开雁笙宁的手掌:“那你别走,要不我喊我妈妈来。”
雁笙宁无奈,最终只能留下来吃晚饭了,吃完晚饭后,子衿又把他给拉到了房间里,问他打不打游戏。
雁笙宁冷漠道:“我要回家了,要不就让我给你讲完剩下的题,要不就让我回去。”
“啧!”子衿关掉刚刚打开的游戏,锤了一拳雁笙宁的胸口,“你这人怎么这样?你不知道咱们班的同学可想知道你打游戏怎样了?连兔牙都打游戏,你确定不玩玩吗?劳逸结合嘛!整天学习学习,看你现在学成了什么鬼样子!”
雁笙宁默不作声就要起身收拾东西,子衿只好急忙拉住他:“好好好,我学我学,你快点把剩下的题给我讲了吧!”
雁笙宁脸色缓和了一点,开始给他讲题。
但是子衿却十分的不老实,像得了多动症一样,一会儿趴桌,一会儿敲桌。
雁笙宁早知他会如此,死死盯着他,一见他准备有什么小动作便一把制止,把他作恶的念头扼杀在摇篮里。
就在雁笙宁批改子衿写的类型题的时候,他突然凑近到自己的面前。
雁笙宁猝不及防,和他来了个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