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
虚弱到了极致使得他的心律不齐,眩晕阵阵袭来。
伴随着胃部的收缩带来的反胃感,子衿直接趴在了桌子上皱着眉头,脸色煞白。
雁笙宁轻轻地拍打着他的背部,想让他好受些,又伸手去探了探他的额头,感觉跟夏天被中午的太阳晒过的铁栏杆一样。
而刚好此时子佩也冲了回来,画具还没放好就直接冲到了子衿身边,俯下身去查看他的情况,担忧地问道:“你怎么啦?还是很难受吗?”
子衿没有说话,雁笙宁回道:“应该是的,你快点带他回去吧!让他好好休息一下。”
子佩连忙点头,摇了摇子衿说:“起来先,妈妈在外面等着了,妈妈说带你去医院打点滴,快点起来。”
子衿只好强忍住眩晕和恶心的感觉,艰难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似乎随时要倒,子佩只好和雁笙宁一起把他搀扶下了楼。
周日早上,躺在沙发上,用手臂挡在眼睛上避阳的子衿被“咚咚咚”的敲门声吵醒,不情不愿地穿着拖鞋去开门。
门外的雁笙宁提着一个水果篮,看见来开门的是子衿,便露出了一丝微笑,把水果篮递了过去,说:“我来看看你怎么样了。”
子衿让开身放雁笙宁进来,有气无力地抱怨道:“直接在手机上问不就行了吗?干嘛还特意来一趟?”
雁笙宁把水果放到桌子上,回答道:“眼见为实,要是问你的话你指不定又用什么谎话来搪塞我呢!”
子衿扣扣脑袋,现在的他还穿着睡衣,起床洗漱后喝了两口粥,便不吃了,餐桌上现在还摆着他的那碗吃剩的粥。
周六躺了一整天,恢复了一点元气,烧也退得差不多了,但是头发乱糟糟的,脸色也很憔悴,子衿觉得现在的自己一定邋遢死了。
雁笙宁扫视了一下屋子,除了子衿,看不到其他人,便问道:“你爸爸妈妈呢?还有子佩怎么也不在?”
子衿直接摔到了沙发上重新躺好,把小臂搭在眼睛上挡光,慵懒地说道:“额……子佩发烧了,爸爸妈妈带她去医院了。”
雁笙宁疑惑了,难以置信地问道:“她也发烧了?这是什么引起的发烧?还会传染?”
子衿干笑两声:“哈哈,放心,只会在我和她两个间传播而已,你可以把它称之为龙凤胎之间奇奇怪怪的量子纠缠。反正一直以来,只要我们其中一个发烧了,另外一个很快也会发烧,甚至有时候会同时发。”
雁笙宁坐在了旁边的小沙发上,用胳膊撑着下巴问:“那你说小时候子佩身体不好,那你小时候身体也不好吗?”
子衿摇了摇头,说:“身体不好只是说她比我虚弱很多,一般我生病了一两天可以好了,但是她得十几天,我也比她能吃能跑。”
雁笙宁伸手去摸了摸子衿的额头,子衿却挣了两下,笑道:“不烧了,没事了。”
雁笙宁却坚持把他摁住,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的确没有周五的时候烫了,便也放下了心。
刚想缩回手,子衿却扯了扯他,指了指阳台,说:“帮我把阳台的花浇一下,然后顺便把桌子上的那碗粥拿个盖子盖好吧!谢谢!”
雁笙宁:“……”
虽然对子衿随意差遣自己的行为很无语,但是雁笙宁还是去干了。
来到阳台才被满阳台的花草给吓到。
地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植物,两边还摆着花架子,架子上也放满了盆栽。
墨绿色的,粉紫的,金黄的,雪白的菊花在阳台一角开得灿烂,每一片花瓣都恣意生长,享受着清晨的朝阳。
还有赶最后一趟花期的月季,争先恐后地绽放,生怕冬天来临之前没将自己最美的样子展现出来。
看着满满一阳台的花草,雁笙宁有点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浇起了,回头看向屋内的子衿,问道:“这些花都是你爸爸种的吗?”
子衿用手撑着身体艰难起身,点了点头:“是的!他可喜欢种花了。”
说完子衿就从沙发上下来了,穿着拖鞋拖拖沓沓的走到正在浇水的雁笙宁背后,一把抱住了他的腰。
子衿把下巴磕在他的肩膀上,一副虚弱得不行的样子,什么也不说,就看着雁笙宁浇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