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子佩:“首先你晕血,昏了过去,然后摔伤了,虽然医生说没有太严重,然后,你昨天下午又发烧了,再加上你的手心被胸针扎了,要打破伤风。再加上你的病,这么多病症叠加在一起,现在可以醒来已经是老天保佑了。”
子衿:“呜呜呜呜呜……”
子佩搂住子衿的肩膀,靠近他,问道:“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子衿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看到雁笙宁的时候他浑身是血地泡在浴缸里,我用胸针扎手才让自己没晕过去呜呜呜……如果我是十点去到的话,看到的很可能就是他的尸体了。”
子佩抱住子衿,一遍又一遍地抚着他的背,脸色阴沉。
子佩在脑中激烈地思考着:雁笙宁肯定不知道子衿会提前去的,因为子衿没有跟他说他会提前去。
所以,按照雁笙宁的计算,子衿到的时候看到的应该就是他的尸体了,就算还有一口气应该也抢救不过来了。
而且,他知道子衿晕血,叫他来根本就是让他看自己的尸体而不是让他来救自己的。要是没有那枚意料之外的胸针,子衿可能早晕在了卫生间里,根本不可能把他救出来。
所以,雁笙宁叫子衿去他家的目的就单纯是想让他看到自己的尸体,可是,哪个单纯的人会干这种缺德的事儿啊?这个人真的一点也不单纯。
子佩心里暗想着,抱紧了子衿:雁笙宁,你到底要干嘛?!!!
雁笙宁出院那天,杨天宁亲自送他回的家。那天天气很好,阴冷了好几天的天空放了晴,阳光照在院子里,气温都升高了好几度。
雁笙宁低着头下了车,行尸走肉般挪动着。路过花坛的时候,一抹艳丽的颜色吸引了他的目光。扭头一看,是水仙花!
巴掌大的橘色的水仙花开了!
记得当初子衿一边种的时候一边叫着“洋葱头”,没想到这洋葱头长出来的花居然那么好看!
赵姨看到雁笙宁站着不动,呆呆地看着盛开的水仙,便走过去说道:“这花长得真喜人啊!大冬天的还开花。过年的时候应该会有更多的花开吧!”
杨天宁走过来瞄了一眼花坛里的花,皱眉问道:“这是赵姨你种的?”
赵姨摇摇头:“是笙宁的两个朋友来种的。”
杨天宁轻笑:“呵!我以为他没有朋友呢!”
雁笙宁没有反驳什么,立刻转身回房间了。
赵姨一脸无奈地看了看杨天宁,又看了看雁笙宁,虽然想极力改善父子俩的关系,却总是成效甚微。
杨天宁吩咐道:“给他换个房间吧!锁也换了,反锁不了的那种。”
子衿出院后就直接去B市的姥姥家了。每年暑假寒假都是回姥姥家过的,子爸工作比较忙,要到春节前几天才放假,子妈就先陪着两个孩子去B市了。
得知子衿得了白血病后姥姥天天变着花样给他炖补品,掐着他的脸说:“诶呀!我的小衿都瘦成这样了!得好好补补才行了。”
那些补品的确有点用,让子衿苍白的脸有了点血色,整个人都没那么颓了。
过年前姥姥带着他们去了姥爷的墓前拜祭。
姥姥拿着一捧花放到碑的旁边,对着照片上的人说:“仲卿啊!我带着孩子们来看你了,小衿最近生病了,你在天上保佑保佑他快点好起来啊!昭临,来跟你爸爸说说话。”
子妈走了过去,蹲在墓碑前就开始家长里短地一通说,一会儿吐槽子佩成绩没进步,一会儿吐槽子衿不听话老惹祸。
此时的妈妈就像个跟爸爸说哪个同学欺负自己的小姑娘一样,委屈又可爱。
子佩和子衿在旁边猛插嘴:“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姥爷你别听妈妈胡说。”
等到爸爸放假已经是除夕了,外面刚好下了点小雪,一家子人聚在一起包饺子。子佩最喜欢吃酸菜馅的,所以姥姥一直在包酸菜馅的。而子衿不挑馅,他只挑硬币。
每当有人包了一个放有硬币的饺子的时候,子衿都去给那个小饺子做标记,在饺子一端用指甲掐一下。
不过他的这点小把戏早就被子爸识破了,子爸在下锅前便把子衿掐的指甲痕抹平,然后在饺子中间掐一个尖尖作为新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