惚,躺回床上,哭累了,困的不行,恍恍惚惚地睡着了。
夜里,学校。
“呜呜呜呜……”
雁笙宁掀开被子,擦去子衿脸颊的泪水,问道:“怎么了?怎么哭了?”
子衿红着眼看着雁笙宁,抽泣着说道:“疼。”
雁笙宁俯下身来一边亲吻子衿的脸颊一边抚摸着他的头发,柔声道:“抱抱,抱抱就不疼了。”
子衿却摇了摇头:“不要和你抱抱。”
雁笙宁却撩起子衿的下巴笑道:“这里是我的梦,可由不得你。”
说完就开始解子衿的衣服了。
子衿急忙伸手去拦:“你干什么?”
雁笙宁微微一笑,拨开子衿的手:“春宵一刻值千金,子衿你别闹。”
“什么春宵一刻?什么别闹?雁笙宁你干什么?”子衿手脚并用地挣扎道。
雁笙宁抓着子衿的手腕摁在床上,雁笙宁俯身在子衿耳边说道:“我想要你。就算是梦,也想。”
接下来,画面开始有点错乱,雁笙宁醒来后已经拼凑不出完整的过程,只是在热潮中逐渐清醒。
宿舍的水很凉,凉人体肤,月光也很凉,凉人心房,雁笙宁想起下午子衿的一句句推脱,一声声拒绝,胸口像压了块石头。
周一早上,操场上聚集的人越来越多,雁笙宁低头看着单词本,突然一阵小骚动使他抬起来头,向骚动中心望去。
子衿穿着春春季的校服长身玉立,白皙的皮肤异常引人注目,但是,引人注目的还有他脸上的白色医用口罩。
顾晨和赵云龙等人嬉笑着要去扯他的口罩,然后都被他防住了,雁笙宁走近的时候,子衿肉眼可见地慌了一下,站在原地没有说话。
雁笙宁不顾他的反抗,把他拉近了,问道:“你怎么了?为什么戴口罩。”
子衿假装自然地整理了下口罩,说道:“因为,帅!!!”
其实是因为空气里太多细菌了,而且现在是春季流感多发期,所以自我防护一下。
雁笙宁知道现在他免疫力很低,也不揭穿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本小笔记本递了过去,上面都是一些重要的笔记,让他好好看。
子衿反手送给了兔牙:“这个是雁笙宁的笔记,你看一下,看完给回他就行。”
兔牙一脸懵。
升完旗后,子衿回教室的路上一直躲在顾晨和赵云龙身边,有些刻意地躲着雁笙宁,回到教室之后,他也特意挪了挪凳子,离雁笙宁远一点。
雁笙宁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依旧低头在学习。
中午吃饭的时候,子佩感受到了两人气氛的诡异,假装咳了两声,抱怨道:“诶呀!姥姥今天怎么做那么多菜啊?都吃不完了,姥姥辛苦了。”
姥姥摆摆手:“诶呀!过段时间就要做手术了,你得吃多点,要是体重不够,医生可不让做。”
子佩看着满满一大碗的饭,有点绝望地说:“好吧,又要胖了。”
一直埋头吃饭的雁笙宁不解地问:“你为什么要做手术?”
子佩用眼神示意雁笙宁看子衿:“都是为了他咯!他的病情恶化了,化疗不行了,过段时间就要骨髓移植。”
雁笙宁呼吸滞了一下,看着旁边一直埋头干饭的子衿,把碗里的肉夹给了他,柔声道:“吃多点,快点好起来。”
姥姥爽朗地笑了:“哈哈哈哈……小衿要快点好起来啊!这样才可以跟同学一起玩啊!”
子衿含着一口饭十分乖巧地点头,努力地扯出了一个笑容。
接下来的几天还算风平浪静,子衿没有主动跟雁笙宁说话,日常颓废地趴在桌子上,雁笙宁却老是悄悄地做点小动作,但是没有太过分的,子衿便忍了。
比如说子衿趴桌子的时候给雁笙宁他盖衣服,手垂下去的时候偷摸着拉他的手,子衿也不是不知道,只是没有力气管他。
周三下午体育课的时候,子衿像只发瘟鸡一样坐在操场大草坪上,耷拉着脑袋,仿佛随时都要两眼一翻,当场去世。
子佩本来靠在他背后的,但是看到雁笙宁走来了,便找借口说要跟王诗琪打乒乓球,赶紧溜了。
子衿昏昏沉沉地抬起头,看到阳光透过雁笙宁的发梢,仿佛给他整个人镀了一层光。
子衿:有灵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