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他只是想装下逼的,结果雁笙宁当真了,差点痛哭流涕(划掉),差点热泪盈眶了。
两人目光交错,额头贴在一起,暧昧温热的氛围让脸颊迅速升温,雁笙宁抱着子衿又是一顿啃,手上的劲儿特别大。
子衿出离地愤怒了(其实没有),边推雁笙宁边“唔唔唔”地骂街,发泄不满。
那时候他突然明白了一件事,跟一个比自己高大强壮的人谈恋爱是会失去主动权的,分分钟变成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
只谈过网恋的子衿根本招架不住,猛烈热情的雁笙宁几乎将他吞噬。
雁笙宁把他压倒在床上肆无忌惮地掠夺,亲完脸就开始亲脖子,甚至还想脱衣服。
子衿哪能惯着他,抬起腿打算给他一脚踹下床的时候,雁笙宁又十分识趣地放开了他。
子衿得以喘息,把头扭向一边,眉头紧锁,心跳加速的感觉让他太阳穴剧烈跳动,有些头晕。
雁笙宁伏在他耳边,似乎有点紧张不安,眼睛乌亮发黑,像只小老虎一般,有点可爱。
子衿嗔怪道:“你干什么?”
雁笙宁目光如炬,笑了笑,说:“有点渴,喝点水。”
说完就起身把书桌上的马克杯里面的水全部喝了。
子衿急忙伸手阻拦:“诶!这是昨天晚上的水,早凉了。”
雁笙宁把水喝完后,抓住子衿伸过来的手,说道:“没关系,凉的正好。”
说着他的目光下移,落在子衿手的小臂上,雁笙宁站了起来,俯下身在上面落下一吻,位置刚好在一个月牙状的疤上。
子衿一哆嗦,条件反射般要把手抽回,却被他死死拉住。
雁笙宁手指轻抚着那个月牙状的白色伤疤,思绪飘回高一上学期国庆前的那个星期五,想起躺在自己怀里鲜血直流的子衿,心脏不由得微微发痛。
子衿不是一个容易留疤的人,就算是被扎了大概五厘米深,差不多一年过去了,已经不明显了。
这疤的颜色要比周围的皮肤更白一些,仿佛一轮发着银色月光的月亮,跟子衿白皙的皮肤将要融为一体。
雁笙宁又扒开了子衿右手手掌心,仔细寻找那个被胸针扎的口。
小小的一个点,在掌纹密布的掌心不易被发现,但是,这个孔深近一厘米,差不多要把手掌扎穿了。
雁笙宁抬头看着一脸呆傻的子衿,愧疚和心疼把他淹没了。
这个人救了自己两次,每次都受伤,可是自己却什么都没为他做过。
雁笙宁拉过子衿,抱住他,下巴放在他硌得慌的肩膀上,闭上了眼睛。
子衿刚想推开他,耳边就传来了闷闷的声音:“笨蛋,没有什么人值得你伤害自己,我也一样,以后遇到这种事情还是有多远就走多远吧!不要再冲上去了,保护好你自己,不要再受伤。”
子衿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雁笙宁的背,这一刻,他好像感受到了做父亲的感觉:傻儿子,知道心疼老父亲了(流泪)!
子衿语重心长地教导道:“如果我不冲出去你早没了,轮到你来教训我,最应该保护好自己的人是你!以后知不知道要爱惜生命啊?”
雁笙宁无所谓地笑了笑:“不知道为了什么活下去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在乎自己的时候,连自己都放弃自己的时候,生命已经不宝贵了,甚至是累赘。”
“活着的每一天都觉得是在受罪,很累很累,死是对自己的仁慈,是唯一值得开心的事。所以我和你不一样,爱自己的标准也不一样。”
“不能理解,我还是喜欢活着受罪。欸!你是不是有抑郁症啊?”
“我之前好像叫你去看心理医生来着,你有没有去看啊?你爸爸有没有多陪你开导你啊?”子衿一本正经地问道。
但是雁笙宁却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捧起子衿的脸说:“没关系,现在我有你了,什么都可以熬过去。”
子衿认真了起来:“所以说是没去看吗?这可不行啊,你还是去看一看吧!有病就得去治!我可不是医生更不是药!”
雁笙宁却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进行下去,转身去拉开了一个被布盖着的画架。
“啊!别扯!”子衿跳起来大喊道,但是拦不住雁笙宁手长。
画架上挂的是一幅雁笙宁的画像,画的是他坐在教室里埋头写作业的画面。
雁笙宁不是学艺术的,也不懂得怎么去评价这幅画,只是掀开布看到画的时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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