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做骨髓移植。”
雁笙宁慌了:“怎么会那么严重?”
子佩:“感染,好像挺严重的,医生说很麻烦,又要住院很长一段时间了。”
雁笙宁:“什么引起的?”
子佩:“可能是出去玩的时候,可能是没熟的海鲜,那小子比我们脆弱很多,正常人吃了没事他吃了就不行。”
雁笙宁整个人都要裂开了,拿着手机的手都是颤抖的,深深的自责让他几乎无法呼吸:我到底干了什么?
子佩却安慰他说:“也可能是在别处感染的,都是他自己没完全好就跑出去浪的原因,就不应该让他出门!”
怕雁笙宁过于自责,子佩后面还说了一大堆安慰他的话。
可是雁笙宁却根本看不进去,掀开被子就下了床,忍着全身骨头嘎吱嘎吱的疼痛,穿着病号服和拖鞋就跑了出去,门口的护士拦都拦不住。
雁笙宁打了个车,司机看到他身上还穿着病号服,又是在医院门口,有些疑惑,试探着开口问道:“小伙子生的是什么病啊?”
雁笙宁:“摔伤了。”
司机内心:不是精神病就好。
司机:“你是有什么急事吗?怎么还穿着病号服就出来了?”
雁笙宁:“我……老婆出事了,在另一个医院。”
司机吓了一跳:“啊?你已经结婚了?看不出来啊!我还以为你是个学生呢,没想到居然已经结婚了吗?”
雁笙宁本来就社恐,现在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了,只能点头嗯嗯嗯地应付过去。
到了子衿住的医院楼下后,雁笙宁直接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雁笙宁:“子衿在哪层哪个病房?”
手机那侧传来子佩满是困意的声音:“住院部,七楼,几号忘了,反正是无菌病房。”
雁笙宁:“好,谢谢!”
子佩突然清醒了点,忙问:“你问来干嘛?你不会去医院了吧?”
但是电话那头已经挂了,子佩躺在床上,看了眼手机,有些迷惑,但是实在是太困了,把手机一扔:“管他呢!”
坐电梯到了七楼,忍着肋骨间的疼痛,一间病房一间病房地找,最后终于看到子爸坐在走廊里,抱着双臂在椅上坐着睡着了,而他的对面就是子衿的病房。
因为不能随便进去,雁笙宁只能隔着观察窗看着里面躺着的子衿,手掌心贴在冰凉的玻璃上,就这么呆呆地看着里面。
雁笙宁以为子衿睡着了的,所以不敢拍窗户吵醒他。
正忧心烈烈,却突然看见躺床上的那人抬起了一条腿,从下往上抬到了头上,然后又用手握住小腿往下拉,在床上做起了拉伸了。
也许是躺了一整天躺累了吧……但是不得不说这小子的柔韧性真好,躺病床上还能做一字马。
雁笙宁欣喜地拍打着玻璃,子衿吓得赶紧放下了腿装睡,但是敲击声不止,他只好闻声望了过来,发现雁笙宁居然在外面。
子衿愣了一下,刚想爬起来,却想起自己身上还插着管子,只能乖乖躺好,伸手跟外面的雁笙宁打了个招呼,歪着脑袋看他。
雁笙宁激动得几乎落泪,子衿则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脸,然后指了指雁笙宁的脸,摆口型道:“你的脸怎么了?”
雁笙宁摇了摇头,接下来,无论子衿问什么,雁笙宁都是摇头,微笑着默默看着他。
子衿有点生气,看雁笙宁的脸,应该是被人打了,还穿着病号服,有问题!
但是问啥都摇头,不可能是看不懂自己在问什么,他不信雁笙宁蠢到这种地步,所以就是故意隐瞒,不告诉他。
经过一番迅速的思考得出了以上结论,但是现在他又不能下床,也没办法问清楚,只能躺在病床上干瞪眼。
最后实在没办法了,子衿只能摆摆手让雁笙宁离开。
雁笙宁也没办法,怕待会子爸醒了看到他,只能依依不舍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