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在家里画画,因为要参加一个国际美术大赛,他和子佩都在准备参赛作品,期中考试也迫在眉睫,十一月永远都是那么让人焦头烂额。
可是这压力一来,他就垮了,身体虚的厉害,走路都摇摇晃晃的,说话也轻声细语了,子佩觉得自己一根手指就能把他推倒。
但是周一的时候他又像回光返照了一般,整个人打了鸡血一样,精神得不行,说话的语速都比平时快了一倍。
子佩趁着课间的时候来到子衿桌前摸了摸他的脑门,然后又摸了摸自己的,没发烧。
子衿躲开她的手:“诶呀!你干嘛?男女授受不亲,不要对我动手动脚的。”
子佩直接削他脑袋:“动你又怎么了?长姐如母,我是你妈!”
子衿翻了个白眼:“是是是!没见过那么凶巴巴的老妈子!”
子佩又揍了他一拳,然后见他桌子上摆着一个自己很喜欢的手办,立刻抢了过来:“你哪里来的?我都舍不得买,你怎么就买了?”
“别碰我老婆!”子衿急了,立刻伸手想要把手办夺回来。
子佩却不肯还给他,高高举起。
子衿急得大喊:“陆城武送我的,你快点给回我。”
子佩看了看旁边在看漫画书的陆城武,不解地问:“他干嘛送你?这可不少钱呢!”
子衿:“别问,问就是愿赌服输。”
子佩本来也想买的这个手办的,是她喜欢的游戏角色的,做工很精细。
但是因为之前给子衿治病捐了一笔钱,现在手上很紧,所以就忍痛没买。
但是这小子倒是比她先有了,这能忍?
所以子佩直接把手办揣自己兜里说:“那给我摆几天,等我看够了就还你。”
说完她就潇洒甩头走了,子衿:“……救命啊!有人抢劫啊!陆城武!她把我老婆抢走了!”
子衿抓住陆城武的手臂大喊着,在班级前方的雁笙宁听到了立刻回头,一阵紧张。
“老婆?什么老婆?你小子哪来的老婆?!!”
陆城武抬头看了一眼子佩:“关我什么事?你让我给你抢回来啊?她可是你妹,你宠着不行吗?而且我也打不过她啊!”
子衿:“……”
回光返照没有持续很长时间,接下来几天子衿脸几乎和桌子长一起了,虽然没有睡觉,但是几乎每时每刻都是趴着的,恨不得整个人都粘在桌子上。
跑操也不下去跑了,物理作业也让顾晨替他搬,就连上厕所都不想动,要陆城武背他去。
对此,陆城武表示:“你TD的怎么不顺带叫我帮你把尿?”
子衿虚弱无力:“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的。”
陆城武:“……你尿裤子里吧!”
柳湘湘有一次见他支着下巴拿着支毛笔在纸上画水墨画,那姿势和身形摆的叫一个弱柳扶风,当场给他取了个外号——北黛玉。
北黛玉体育课的时候没有力气去打球了,拉着兔牙到操场边坐着,让兔牙教他数学题。
因为快要期中考了,兔牙也不想打球了,刚好跟子衿一起学习。
问了几道题后,子衿心累身也累地靠在兔牙身上问道:“为什么那么难啊?老天爷啊!为什么那么难?”
兔牙笑了笑:“如果你拿出你画画的一半努力勤奋给数学物理,数学物理就不难了。”
子衿撇了撇嘴:“如果数学物理能有画画跳舞一半有趣我就不会打死学不进去了。”
兔牙继续为物理和数学说话:“那是你没发现数学物理的有趣之处。”
子衿点点头:“老天把我欣赏理科之美的窗给钉死了。”
兔牙鼓励他道:“不要这么灰心丧气,坚持下去,也许就学会了呢?”
子衿:“呵呵!希望吧!兔牙,问你个事!”
子衿突然严肃,兔牙不自觉地直起了腰问道:“什么事?”
子衿摸了摸口罩下面的下巴:“额!就是,你跟雁笙宁做同桌那么久了,有没有发现他这学期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就是,我最近看他成绩下降那么厉害,你说会不会是因为他之前跟我闹别扭有关呢?我严重影响了他的心情,然后让他不能好好学习所以成绩下降了。”
兔牙愣了一下,随即答道:“不会吧!感觉他还是跟以前一样很认真学习啊!如果说他跟以前有什么不一样的话,他现在不在学校上晚自习了。如果说成绩下降的话,可能跟这个有关。我觉得跟你关系不大,你就不要瞎想了。”
子衿紧紧抱住兔牙:“兔牙呜呜呜呜呜!你是第一个为我开脱的人呜呜呜呜……只有你觉得我是无辜的呜呜呜呜……我太爱你了。”
兔牙绷直了身体,有些紧张地推开子衿道:“我只是把我的想法说出来而已,不用那么感动。”
子衿低着头有些闷闷不乐地说:“虽然但是,还是谢谢你!减少了我的一点心理负担。如果我换班了或者休学了你会想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