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倒是有些微微的颤抖。
子衿精神过于紧张,都有些缺氧得眩晕了,点了点头:“嗯!就真的很抱歉,让你那么难过了!”
两行清泪滑落,雁笙宁极力压制着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来,低声说道:“那好,我原谅你了,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了!”
仿佛被人拿锤子把一枚锥子钉进了心脏,子衿胸口剧烈起伏着,不知道为什么,他也突然好想哭。
结果明明很好,自己都没挨揍没挨骂就取得了原谅,那不是最佳结果吗?为什么看到他哭会那么难受?
子衿忍着脑中眩晕的感觉,扯出了一个微笑:“那……谢谢你的原谅!我走了!”
说完他就转身迈步往门口走去,开了门后发现雁笙宁还站在原地没动,便回头问道:“你不走吗?电影还没完呢!”
雁笙宁眼泪止不住地掉:“我想一个人静一会儿,你走吧!走快点!”
子衿心虚得厉害,留在这里看雁笙宁哭也太尴尬了,雁笙宁也是要面子的,但是直接走会不会太无情了?
犹豫间子衿选择了自己出去,把雁笙宁给锁更衣室里了。
过道里空气流通性好点,他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过于紧张而紧绷的头皮也松了一点,调整好状态的子衿立刻又打开了更衣室的门,走了进去。
他是不可能把雁笙宁一个人留在这里的,要不然明天的新闻头条可能就是
“震惊!平坦附中一高二男生在更衣室因情自杀!”
“震惊!平坦附中一高二学霸自缢于更衣室!”
……
雁笙宁坐在了长凳上,小臂撑在大腿上,低着头安静地坐着,时不时地发出轻微的抽泣声。
看着这样的雁笙宁,子衿觉得蓝穑说得对,自己应该被千刀万剐,以死谢罪都罪不可赦!
以前那么孤傲高冷的一个人,被自己渣得悲痛欲绝哭泣不已,太惨了!
子衿把门关上后从兜里掏出纸巾,走到雁笙宁面前蹲了下来,把纸巾递了过去。
雁笙宁没有理会他,子衿只能亲手给他擦泪了,边擦边说:“别哭了,为我这种人,不值得,要不我抱抱你好不好?就当是和解了!”
雁笙宁咬了咬牙:“你最好滚!”
子衿看了一眼地板,挺干净的,但是心里还是有点膈应,只能十分为难地问道:“我怕地上有细菌,还有别的选择吗?”
雁笙宁:“你去死也可以。”
子衿:……
他没顾雁笙宁的反对,轻轻地抱住了他,拍着他的后背,安慰道:“别哭了,以后好好学习,你会遇到比我好千倍万倍的人的。”
“无论你喜欢男生女生,去到好的大学都会遇到比我好的人的,他们和你一样聪明,也和你一样漂亮帅气,性格品德都会比我好,而我只是你的拖油瓶,把你拖累了。”
子衿说着,轻轻抚上了雁笙宁的后脑勺,摸了两下:“我们终究是有缘无分,但是我从来不后悔认识你,看到了比我还闪耀的人,真的很敬佩。”
雁笙宁抽泣着说:“我不要你的敬佩,我想要你的爱,你的全部。”
子衿放开了他,笑着摇了摇头:“不行,我不可以爱你,对不起,我也不知道如何爱你。”
“为什么?为什么不可以?就算是错的又怎么样?我成绩退步和你没有半毛钱关系,那是我为了来学校住宿故意激我爸的计谋!”
雁笙宁突然站了起来,一把擦掉了眼泪,死死盯着子衿。
一股不好的预感袭来,子衿也连忙站起身,后退了几步。
雁笙宁表情很冷,持续朝子衿逼近,眼神可怖,仿佛要吞了他。
子衿察觉到情况不妙,冲到门口正要夺门而出,雁笙宁却也扑了过来,一把把门锁上了。
头皮一阵炸裂,子衿已经从激情杀人分尸藏尸,想到了更衣室传来尸臭,警察前来查案,家属哭天抢地,雁笙宁被捕入狱,真想公之于众,亲友墓碑前献上白花,自己尸骨已寒……
他用力地扯了几下门把手,完全拉不动,然后感觉到后颈处传来一阵温热的气流,心里咯噔了一下。
“可以不打脸吗?我怕待会儿妈妈问我干嘛去了不好交代,可以轻点吗?”子衿心如死灰地来了一句。
身后的雁笙宁明显地愣了一下,随即把子衿推到了一边,掰着他的肩膀把他转了过来,直视着他的眼睛。
雁笙宁把开关摁了下去,“啪”的一下更衣室全黑了。
突如其来的黑暗让子衿下意识地想要叫,却被雁笙宁堵住了嘴,是用嘴堵住了嘴。
千愁万绪,震惊惊悚,太多种情绪奔袭而来,子衿的脑子炸开了,考了两天试好不容易才长出来的脑子就这样被炸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