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了。”
子衿:“……你嘴怎么那么毒?我可是你唯一的弟弟!”
子妈拿过测温枪,也吓了一跳:“诶呀!中午的时候还三十八的,现在怎么四十了?”
子衿闭上眼睛,摇了摇头:“不知道,我只觉得快要晕倒了。”
子妈开动车,朝医院奔去,子佩拿退烧贴贴在了他的额头上:“中午的时候就叫你去医院了,死不听话!难受也活该!”
子衿瞥了她一眼:“谁知道会变得那么严重的?而且雁笙宁明天一大早就要回去,不想给他留下遗憾。”
手心都已经被那杯咖啡捂冷了,外面的天色也已经黑了,咖啡店的门开开合合,顾客进进出出,但是一直没有子衿的身影。
发了好久呆的雁笙宁猛然打开了手机。
企鹅上显示子衿是在一个小时之前发的消息了,发了一张图,画的是一个男生一手拈花一手抱兔,配文“祝我们的雁大神蟾宫折桂,金榜题名”。
子衿还发了两句“昨晚睡不着画的,凑合着看看。不用回了,你说的我都记得,你不说的我都知道,我不在的日子里你要帮我好好照顾一个叫雁笙宁的傻子,希望他无惧风雪,一往无前。”
眼睛有些酸涩,雁笙宁抿唇皱眉忍了一会儿,结果越忍越想哭,最后只能通过埋头喝咖啡来隐藏滴落的眼泪。
咖啡已经凉了,苦味越发明显。
一个人走在街上,B市的街巷古色古香,路灯照着地上看起来毛茸茸的像白砂糖地白雪,雁笙宁一步一个脚印。
雪后比雪前要冷,这是初中的时候考过的一道物理题,现在感觉起来的确是这样的。
一个人不知道走了多久,走到鞋子边已经沾满了一层冰,全身仿佛都被冻僵了一般才打电话让司机来接他回去。
明天就要回S市了,过了年子衿应该也会回去吧,到时候又能同市了呢!
这样想着,雁笙宁心里好受了一些,但是转念又想到,就算子衿回S市了也不会去见他的,今天往后,便是一年,下次再见,遥遥无期。
夜里十一点,子衿才打完点滴从医院出来,回到家后倒头就睡。
S市,小月季的叶子都掉光了,雁笙宁怕它冻死,便把它挪回了屋里放在了书桌上,小小的光秃秃的一根木棍,没什么美感,却可以睹物思人。
回到S市后,雁笙宁还是像以前一样一天到晚呆在房间里面学习,房间门里门外隔着两个世界,外面的世界与他无关。
偶尔拿起手机看消息的时候会期盼着置顶的那栏有小红点,但是这种情况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主动去找他是不敢的,怕被嫌弃。
春节前夕,雁笙宁长那么大第一次去了花鸟市场,里面都是老年人居多,特别是老大爷,因为是春节期间,市场人特别多,很热闹,各种兰花和桔子树摆满店门口。
雁笙宁最终在一个卖月季的老爷爷那里买了一个花盆、一些土和肥料,爷爷给他讲了很多养月季的方法,雁笙宁都一一记下了,回到家后便给小月季换了一个新的盆子和新的土,撒上肥料,毕竟过年了,新年新气象。
飞机飞过天际,蓝天白云之下,子衿坐在行李箱上眺望着远方的大山,忍不住感慨了一句:“这学校还真的是在大山里面啊!我以为妈妈你吓我的呢!”
子妈:“骗你干嘛?大山的风景漂亮啊!最适合你们美术生了!”
子佩:“呜呜呜……我也以为爸爸妈妈是吓我们的!”
子爸把最后一个行李箱拎出了后备箱后,拍了拍子佩的肩膀:“吓你们干嘛?你们是来进修的不是来享受生活的。”
子衿:“爸,给我退学吧!你养我一辈子吧!我保证孝顺您!”
子爸:“滚!”
子佩看着学校那大铁门哭笑不得地说:“以前老是抱怨在平坦坐牢,好了,现在是真的来坐牢了。”
子妈搂着子佩的肩膀安慰道:“别难过,我听说你们每个月都有好几天是外出采风的,所以不是老是被关在学校里面的。”
子佩:“但愿如此。”
子衿:“但愿如此。”
子佩:“话说,这学校伙食怎么样?”
子妈:“听说是附近的村民送什么来就吃什么,绿色健康。”
子佩:“……我现在买回去的机票还来得及吗?”
子妈:“我会和爸爸、姥姥一个月过来看你们一次的,好好学习,加油努力噢!听说从这所学校出来的都会脱胎换骨,妈妈期待看到你和小衿的变化。”
双子:“……妈妈我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