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本书试图勾引我。就是不知道,那书真是殿下捡的,还是他急不可耐买的。”
廿二尴尬一笑,这不是明晃晃的那啥骚扰吗!自家主人竟是这般风流之人,实在是大开眼界。
“罢了,再不回信,他怕是没完没了。”荆息起身,来到摆着笔墨纸砚的桌案前写信。
见荆息终于肯回信,廿二发自内心地替主人高兴。虽然主人骚话满天飞,多少有些像流氓,但他对荆息还是很专情的,廿二自然也希望主人能得偿所愿。
荆息不过才抬笔,没写几个字,就将毛笔放下,将信笺叠好递给了廿二。
廿二诧异,颇为好奇地询问:“公子只写这么点?”
“这么点已是极限。”荆息神色苦恼:“希望殿下别再寄信来了。”
廿二尴尬一笑,看来主人的满腔爱意要付诸东流了,就是不知道荆息到底回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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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风卷地白草折,时值一月中旬,北地的雪洒落孤城,那些没能活下来的人,永远被埋在了凄霜苦雪中。
“太子殿下,此时不可进城啊!越军刚弃城而逃,城中难保没有假扮成百姓的越军!”仇九霄后背插着把箭,全然不顾自己的伤势,挡住毅然领兵前行的太子仇珏鸣。
“本宫说能进就能进!”仇珏鸣摆出自己是东宫之主的架势,一句话就堵得仇九霄哑口无言。
“越军不是都被靖王殿下打退了吗,靖王殿下就这么不自信?”仇珏鸣的军师张荀嘴角高高上扬,神色得意。
仇九霄眉头紧锁,眼神冰冷,只能看着仇珏鸣带领五万大军前往刚夺回的陆州城内。
“靖王殿下,这怕是不妥啊!”跟随仇九霄沙场作战十余年的苏洪宇大将军长叹口气。
“没办法,我们只能尽力保护好太子。”仇九霄攥紧双拳,神色阴翳。
“主人,西宁醉红楼来信了!”
骏马飞驰,一名面戴黑巾的男子翻身下马,将手中急信递给仇九霄。
仇九霄两眼放光,因伤势而苍白的脸上添了些许血色,他接过来信,迫不及待地拆开。
“不容易啊,靖王殿下终于收到回信了。”苏洪宇与仇九霄同岁,作为仇九霄战场上最好的朋友,只有他知道,仇九霄的心早就飞回西宁了。
“息儿肯定写了很多信,只是羞涩迟迟没有寄来罢了!这一封信,一定是浓缩的精华,饱含息儿对本王的爱意!”仇九霄得意不已,刚要将信笺打开,见苏洪宇踮着脚偷看,立刻眼神一黯,转过了身。
“不许偷看,这可是息儿给本王的悄悄话!”
苏洪宇不满地撇嘴:“切,谁稀罕看一样。”
抚摸着信封上的“靖王亲启”,仇九霄深吸口气,满怀期待将信笺打开。
荆息的字写得歪歪扭扭,可爱非常。毕竟他没有怎么读过书,但仇九霄就是喜欢这样别致的字。
然而,信笺上的字虽然可爱,却字字冰冷,句句刺眼。
——已读,并不想回。但靖王心意不可辜负,荆息想问,靖王所说的,战死沙场,何时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