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考虑起现在的状况,方格上前用力掰了掰电梯门,电梯门岿然不动。
“现在怎么办?”
方格转过头看路千辰,他一手抱着另一只胳膊,眉头皱起,脸色苍白。
想起刚才自己的一顿乱打,是不是把他伤了。
方格走到他身前,竟看到有血从他指缝中流出。
方格心下一惊,看了看地上刚被自己扔掉的木棍,木棍被机器切割的细长,四面立体。木棍一头上树立着一个锋利的铁片,周围零星的钉着几个钉子,弯弯曲曲。有的是钉子的尖头,有的是钉帽,几个冒着尖头的钉子已被血液染红,她果然伤到他了。
“我看看。”
路千辰没有阻止,轻轻的松开了自己的手。
脱掉他的大衣,白色的衬衫早已被血液渗透的暗红。方格撸起他的袖子,他的胳膊上一道长而深的口子,鲜艳的血肉朝外翻着,里面簌簌的流着血。旁边还有一些小的伤口,周围的皮肤大片发紫,这画面让方格看的触目惊心。
刚才恐惧的她是用了全力的。
更让方格惊讶的是,在这个些新伤下面似乎还有旧伤,那些伤疤有大有小,伤痕已痊愈结痂,只留下了颜色的痕迹。
方格看向路千辰,路千辰撇开头不看她。
“我给你包扎一下,不然血都流没了。”
路千辰不做声。
方格看了了他身上,除了一件昂贵的大衣,裤子衬衫,似乎没有被用来做绷带的。再看看自己身上,厚外套,一件高领毛衣,一个肉色厚打底,还有一个薄短裙。
她背了背身,脱下自己的短裙,用刚扔掉地上的木棍上的钉子,把裙子撕成一条一条。
路千辰看着她一系列利索的动作,简直像个小男人。
回想起刚认识她的时候,她害羞的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方格把撕扯好的布条拿在手里,对路千辰说,
“这条裙子是我洗过第一天穿。”
看路千辰没反对,她开始给他包扎。
“没跟男朋友去约会吗?”
“他有事。”
方格包扎的动作有些彪悍,路千辰微低着头,看着她的头顶。
包扎的虽然很粗糙,但血还是止住了。
方格找了个干净的地方让路千辰坐下,小心的样子就像是在面对一个孩子。
路千辰藏住苦笑。
方格掏出自己的手机,还有一点点电,隐约两格信号,方格边庆幸边拨打了夏夜的号码。
没有人接,接连打了三四个,依旧如此。
方格心有些沉甸甸的。眼看着电力被自己耗尽,她决定打给张娇娇,可是刚拨出去,手机画面就变黑了。
方格把手机扔回包里,看向路千辰,
“你手机呢?”
“在车里。”
“在车里?”
“下来的太急,忘了。”
他语调平静,好像并不在意现在的状况。
那没有办法了,方格气馁的坐在了地上,不知道哪来一肚子的气。
过了好一会,心里那一团莫名的气有些消散了,她看向路千辰,他正看着她。
想到他胳膊上新伤下面的旧伤,问道:“这几年你过的很苦吗?”
“没你想象的苦。”
方格与他对视,发现他对自己的态度较之以前好了很多,心中有些奇怪。
不过疑问很快被一个细节转移,他大衣袖口上的一个扣子不见了,方格的目光瞬间变成了扫描仪,在整个狭小的电梯里搜索起来。
只靠目光不可能看到每一个角落,很快,方格在电梯里翻找了起来。
路千辰被方格的动作弄糊涂了,三年前的她可是安安静静的,很听话。现在的她注意力如此不集中?眉头微起。
“你在找什么?”
“纽扣,找到了!”
方格在一堆石灰粉里找到了精致的纽扣,
“给你放口袋里,回头找人补上吧。”
路千辰这才明白她在干什么,看着她轻轻把纽扣放进自己的大衣口袋,心中产生一丝异样。
“坏掉的东西能修补好吗?”
方格想他是在说衣服吧。
“就掉了个扣子而已,这大衣贵着呢。”
她认得他身上的这个牌子,拉夫劳伦。
“对不起。”
突如其来的道歉让方格愣住了,想了想她竟然宽慰起路千辰来。
“不用道歉,你作为总裁要求我怎么做是应该的。”
路千辰皱起眉头,
“我说的是三年前。”
又提三年前?
方格撇过头,表示不想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