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只是阿尼脸上有些呆滞,神情伤感。
巫师看到两个人以后,笑着点点头,说道,
“既然来了,就说明已经成功。”
方格有些不明白,与路千辰对视以后,问道,
“可是我还能看到那个人。”
“看到未必是真的,感觉才是最对的,既然你们今天能来,说明最大的困难过去了,只有两人的彼此情意坚厚,才可度过此关。”
方格有些不敢抬头,怕让别人看到自己红红的脸蛋。
路千辰却昂首站在那里,脸上有藏不住的笑意,他和她的心意,在这次来西藏之后,他就已经确定。
她内心深处还是有他的,只是现在从别人的嘴里说出来,就好像做完一道题,被老师确定了答案一样,打了满分,这种幸福的感觉别人怎么能体会的到?
“最后你要做的,就是看清楚它是谁?”
方格的眼睛如铜铃般,她还是本能的拒绝,果断的摇摇头,似乎那是不可触碰的。
“看清楚它是谁,你以后的道路才能走的明白。”
巫师摆摆手,让阿尼扶起自己,对着路千辰说道,
“你过来,我有事找你。”
路千辰给了方格一个鼓励的眼神后,便跟着巫师进了屋内。
方格盯着那‘乞丐’,她用非常犹豫的步伐往它跟前走。
不如先交流一下吧。
“你是男是女?”
没有回答,
“我为什么能看到你?”
依然没有回答,
巫师坐在床沿,支开阿尼,直接进入了主题。
“这几天我要走了。”
走了?路千辰有些惶恐。
巫师很神秘,但相处的多了,路千辰觉得巫师外冷内热,不拐弯抹角,做事简单直接。
习惯了商场里的勾心斗角,这样的单纯到老的人,也只有这儿的水土才能养育。
“巫师...”
路千辰眉头微拧,不喜欢别人说自己要走了。
巫师摆摆手,笑着说道,
“不必为我伤心,走之前能看到你拿来的东西,我很开心,只是还有两件事不放心。”
“巫师尽管说,我一定尽全力完成。”
“我走之后,你让阿尼把里面的东西处置了,之后把这个房子毁了吧,我不希望有人再来这里打扰。”
“巫师放心。”路千辰表示理解。
“另外,你把阿尼带下山吧。”
路千辰有些疑惑,巫师解惑道,
“我是从俗尘来的,已经厌倦了那个世界的生活。可是阿尼从小跟我在山上,每次下山回来开心好几天。长大后,慢慢就习惯了,沉默了,我也没再在意过这件事。可自从你们来了以后,她又活泼起来,许久不见她这样了,我想这儿是留不住她了。”
路千辰点点头,
“我听巫师的。”
“我再给你一句警告,我看的出,你拥有非一般人的意志,是个做大事的人。但你不属于那个世界。好了好了,走吧。”
巫师不再多说,摆摆手兀自躺到了床上,路千辰简单告辞。
客厅里,阿尼坐在板凳上,神情抑郁,旁边的水壶烧开着,呼呼发出声音,却没有人理。
路千辰把水壶拿开,泡了一壶热茶。
阿尼见是路千辰,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但很快又黯了下来。
“舍不得巫师?”
阿尼点点头,眼眶里泪水似两旺清泉。
从小无父无母,只有巫师,她以为一辈子会跟着巫师,可是巫师现在要走了,她却不知道要干什么。
对前途的未知,失去巫师的痛楚,还夹杂着内心空虚的惆怅。
这种心境她自己也难明白。
“辰哥哥,巫师还会回来吗?”
路千辰表情沉重的摇摇头,这一下,阿尼的眼泪就像是绝了堤的洪水,倾泻而下。
路千辰从一旁拿过纸巾,给她擦擦眼泪,安慰道,
“巫师早晚是要走的,你要学会坚强。”
“可是....”
好多可是,她一下子说不出来了,眼泪不住的狂流。
路千辰低头沉思了一会,像哄小孩子一样说道,
“小时候,有一个很疼爱我的爷爷,他整日躺在病床上。医生说爷爷快不行了,我不明白,去问爷爷。爷爷躺在床上声音很弱,他说上帝要带走他。我很伤心,每天坐在床头哭。爷爷说,阿辰,每个人都要去见上帝的,那里有他的老朋友,没有病痛,没有烦恼。他不想在上帝那里一想到我,就是我哭泣的样子。”
说完,路千辰收回神,转头看向阿尼,阿尼听完后,有些感动,她擦擦眼泪。
“我知道了,辰哥哥,我不会再让巫师看到我难过了。”
路千辰欣慰的点点头,
“巫师走后,我和格格会照顾你的。”
这句话有两个用意,一是让她没有后顾之忧,二是适当的拉开距离,避免让她产生不必要的感情。
一直在山上,阿尼哪会心思百转,听完路千辰最后一句话,阿尼不管不顾的冲进路千辰的怀里。
路千辰先是一惊,随后无奈的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