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厨泉才拿出来显显风头。
“马将军,这…这是什么?”梁兴哪里见过连环马阵法,只见对面战马相连,身披铁甲,无可阻挡,慌慌张张的叫道。
“这…这我也没见过啊!不好!先撤!”马玩见对面连环马越来越近,惊道。
当下二将即刻调转马头闪避连环马冲势。呼厨泉引着连环马阵在前,匈奴骑兵和一众冀州兵紧随其后。骑兵作战,本就靠冲势,临阵之时,冲势极猛,步兵抵挡不住;何况这连环马阵,将数匹马的力量合为一体,冲势之下,任你武功再强,也必须避其锋芒。
这呼厨泉的连环马阵的冲势比之当年赵栩摆的连环马有过之而无不及。需知,匈奴人自小在马背上长大,本就善骑,其良马也多,御马之术比中原大部分士兵都强,兼之匈奴人善骑射,更添威力;可惜没有连弩助战,不然的话,相同的数量和装备之下,豪龙玄甲军也难以取胜。
两军未及交锋,前头匈奴连环马部队即便挽弓射击,加上连环马冲势,无可与抗;摆出虎翼阵,犹如虎入羊群一般,顿时将梁兴和马玩部队杀得人仰马翻,阵脚大乱。即便有骑兵想近前扑杀,亦挡不住铁链连环马的冲势,何况这些匈奴骑兵射击之强,即便是在一米之内也可挽弓射击。
梁兴和马玩看得惊骇无比,又不敢上前与连环马正面交锋,只得在后面四周来回冲杀。
“咻咻咻!”一道道箭弦声响起,梁兴和马玩部下纷纷落马,其中有一半更是可怜,被射中坐下战马,有些只是战马吃痛,将士兵甩了下去,有些战马则是直接被射死,连人带马倒下。需知,乱军之中,骑兵最忌落马,因为一旦落马摔倒,就有被人或马踩死的危险,还可能未及站起来便被敌军砍死。一时间,战马的悲嘶声、士兵的惨叫声绵连不断,响彻整个斜谷。
连环马阵更是无可比拟,一冲之下,敌军便摔倒无数,无论骑兵还是步兵,多有被铁链绊倒或被马撞到,以至于摔死或摔伤;一时间激起尘埃,弥漫整个斜谷,因尘埃遮掩了步兵的视线,韩遂士兵被绊倒或被战马践踏至死者无数。不到一刻钟,梁兴和马玩的两万部队便乱作一团,无法指挥。
一道道箭弦声和人马的惨叫声,刺激着梁兴和马玩的耳膜,不可能!我们怎么会这么快就要败了,还有何颜面去见主公啊!
在残酷的事实下,梁兴和马玩也已经是无力回天。梁兴更是有些失神,似乎因为被眼前的惨败血腥的场面而吓得魂不附体。就在此时,一道箭弦声响起,一道黑影破风而至,穿过一众士兵,正刺穿梁兴的左臂!
“啊!”手臂上传来的巨痛感,顿时让梁兴清醒了过来,不禁失声惨叫。
“可恶!这都没射死,你平时的功夫都到哪去了?他娘的还射偏了!”呼厨泉略带恼恨和丢脸的收起弓箭,口中还忿忿的嘟囔道:“本来百分百中的箭法,怎么今天这么晦气,难道是水土不服,影响了我的手感,唉!算了,算这小子好运气!”
“梁将军!”梁兴的惨叫,吸引了正在厮杀的马玩,马玩急忙回头来看,猛见梁兴左臂正中一箭,惨叫连连。突见一匈奴士兵望梁兴赶来,挥刀要砍梁兴。马玩忙勒马奔至梁兴身边,挺枪刺死那名匈奴士兵,慌忙问道:“梁将军,可好?……”
“马将军,真没想到是你救了我,枉我平时看不起你,现在看来,真是梁兴狗眼看人低了!多谢了!马玩兄弟,你速带将士们杀出去,快!不要弄得全军覆没,我来断后!”梁兴感激的看着马玩,微微苦笑道。
“梁兴兄弟……”马玩和梁兴关系向来不怎么样,此时梁兴唤他为兄弟,马玩也不禁感动。见马玩愣在原地看着自己,梁兴怒声喝道:“马玩!我是主将,速去执行命令,若全军覆没,你我纵然是死又有何脸面乎?”
“梁兴兄弟,俗语云:士为知己者死!你既然愿舍己为人,难道我马玩便不如你吗?我带你杀出去!”马玩笑着说道,言罢割断缰绳,慌忙困住梁兴的缰绳,狠狠一咬牙,回头杀去!二人久经沙场,自然看出,自己大势已去了,败局已经无法避免。
梁兴眼中含泪,忍着疼痛,笑道:“好!咱哥俩今天就英雄一回,诸将士,随本将军,冲!”
生死存亡之时,与老对手相逢一笑泯恩仇,变为知己,死也无憾了。当下马玩猛催战马,一手中的长枪上下翻动,刺杀匈奴和冀州士兵。梁兴也挥舞着手中大刀紧随其后。
“哼!那两个贼将哪里逃!休走!呼厨泉来也!吃俺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