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好奇,这西疆的太子柴济岳到底是何许人也?
他一个外国来的,怎么短短半天就能找到门路混入缀锦楼,还是在二楼!
二楼是有贵宾卡的才能上去,不知道自己的哪位贵客,手眼这么通天?
二楼始终没有动静,直到孔祥熙带着孔家人一个一个雅间走进去,才陆陆续续地有人出来,只是没有一个有好脸色的。
王源身后的书砚一个个地介绍,王源听得专注而兴致盎然。
阿十听得一脸黑,嘴角抽搐。
书砚道:“公子别看这个穿的一身稳重的李大人,其实内里十分风骚,据说和发妻的庶妹在妻子探亲时一见钟情。
两人在发妻家里都不避人耳目就纠缠在一起,愣是让发妻气到心疾发作,没多久就一命呜呼了。
让出了嫡妻宝座,此人却无情抛弃发妻庶妹,琵琶别抱。
啧啧,可恨气死了自己的嫡姐却只能做个妾室。
庶妹仗着生了庶长子和继室成日里斗鸡眼般的斗,是京城中不可多得的笑料。
公子就说他这些家事,这李大人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怎么就能这么一脸无害地释放着温文之气到处显眼呢?”
王源笑眯眯的,还是要出来才有有趣的乐子听:
“这就叫衣冠禽兽,不过此人若只是这样,倒也不是很恰当,最多说一句寡情薄幸的读书人罢了,给读书人抹黑了。”
书砚看着王源脸色一点都没变,道:“既然给读书人抹黑了,怎不见公子你气愤?”
王源手指点了点书砚:“还给公子我挖坑?你脑子里是不是存了一堆的素材就等着说给公子我听?
这才是个开胃菜,公子我气坏了,怎么听得下去后面的?”
嘶……
书砚睁大了眼:“公子你是怎么猜到的?”
王源笑笑:“二楼的不说,一楼的士子就没有两个是公子我眼熟的,此其一也。
遇事慌张,惊慌浮于表面,又想乘坐孔家大船,又不愿同担风险。
事情一有变数,立刻做鸟兽散,可见其品性大都如此,此其二也。
至于三嘛,不说也罢。”
书砚恍然大悟般说道:“怪不得,公子这样的大才也才昨日黄昏才接到邀请。
不知那顾公子、徐公子、秦公子等人,有没有接到邀请?
只是这孔家宴客,眼光是不是有点偏了?”
王源看着书砚攒起的眉头失笑:“你只管好好看着,别随便乱用脑子胡乱思谋了。”
二楼,王源的正上方,一个魁梧高挑的青年一身鸦青色的暗花锦袍着身,懒懒地靠在廊柱上。
两条大长腿身体有一下无一下地晃着,手里颠着杯酒晃呀晃的,这酒不错。
这楼下的公子说话也挺有趣的,言下之意就是这孔家心思不纯,请的人也都是心性不好的。
说的倒是挺贴切的,就是不知这公子是谁家的?
自己早了两天到达大魏京城,第一想要见识的就是三弟嘴里的缀锦楼,只是今日所见不文不雅的,差点儿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