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间比较破旧,与四周格格不入,一砖一瓦都有些褪色,经时间洗礼的宅邸里,有一个中年男人坐在一张书桌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不过若是有旁人经过,定可从他那皱紧的眉头里看出他似是遇到了一件不可解决的事。
“爹!”突然有一个少年人走进来喊道:“太子府里的人又派人来催了!你不去见他们吗?”
“不!”那个中年人不加思索就道:“就说你爹身体抱恙,要卧床休息,不方便去见太子,你让他们请回吧!”
“爹!”那少年好奇道:“为什么你不去见太子呢?”
“这是你一个小孩该管的事吗?”那中年人一拍案桌,大声道:“安心读好你的书就成了!爹的事你少管!”
“知道了!”那少年低下头,略带委屈道:“爹!孩儿这就去告诉他们,爹已经生病。”
“嗯!”那中年人挥了挥手,道:“去吧!”
那少年便如临大赦地躬身行了一礼,急匆匆地离开,片刻都不敢停留,生怕再被父亲责骂。
同时心里在想,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爹的脾气是越来越大了!
而瞧见儿子走了以后,那中年人就用手撑着脑袋,开始愁眉苦脸,长吁短叹,在那自言自语:“唉!也不知该如何拒绝太子,没想到太子平日不听老夫的劝戒也就算了,现在居然想出这么荒唐的事,让老夫去监视一个还没断奶的孩子,传了出来岂不是什么脸面都没有了!
也不知是哪个鼠辈想出这种缺德的方法去教唆太子!要让老夫知道,一定让他好看!”
说到这,中年人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一脸森寒之色。
不过还没待他维持一会,他就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就抬头往那望去,只见既是他上司,也是他妻子的族叔裴世矩慢步走了进来,而身后也只带着他刚刚出去,满脸无奈的儿子。
一瞧见来人是裴世矩,中年人原本因为被打扰而溢于言表的不悦瞬间散去,转为毕恭毕敬地快步走到他的身边,轻轻扶着他往席上坐。
同时还一脸苦笑道:“姻太翁,你要是有什么吩咐,尽可命人来传话,又何必亲自来上一趟,你年纪已经不小了,最近身子又不好,万一要出点什么事,你让玄成该如何担待得起!”
说完就狠狠地瞪了一眼躲在裴世矩身后的儿子:“你刚才为什么躲在后边,不好好扶着你外叔祖,让他独自一个走路?还好没有出意外,不然老夫第一个饶不了你!”
那少年一脸委屈地望着中年人,似是要说点什么,不过他还没来得及说,裴世矩就轻“咳”了一声道:“不关玉儿的事,是老夫不让他扶的!老夫虽然眼看就要行将就木,但老夫毕竟征战多年,不但参与了平陈之战,还经略了西域近十年,难道连区区独自走路都做不到吗?”
说到这,裴世矩也许觉得自己语气有点重,亦或是觉得有点扯远了,便叹了一口气,转而道:“唉…算了!不说这些了!玄成,你知道老夫今日来所为何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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