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万年,长安两县的县衙里。
万年县衙里,此时的县令杜虫已经去了太常寺进行静修,只剩下县丞杜差和县尉刘戾两个在后院里。
就在县丞杜差处理积压下来的文书,县尉刘戾正打算外出维持朱雀大街的秩序时,突然有衙役急匆匆跑了进来,一边跑还一边道:“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杜差瞧见进来的衙役一副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不由得放下了手上的一篇文件,皱了皱眉道:“什么事情这么慌张,进来前不会先禀告一声吗?吾平日常教导你们遇事要冷静,要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胆气,难道都忘记了吗?”
进来的衙役没理会杜差的训戒,仍然是一副十分慌张的模样道:“回杜县丞……这次是真的出大事了!!外面……外面……”
衙役断断续续地回话让杜差很是不满:“怎么回事?先把气喘顺了再说,说话断断续续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口吃的!”
衙役:“……”
被杜差接连训戒,衙役这次终于冷静下来,没有再说话。
待喘顺了气后,衙役才慢条斯理道:“回杜县丞,刚才卑职刚从外面得到一个惊人的消息,所以就马上来找你汇报。”
杜差漫不在意道:“什么消息?”
这小地方来的人就是爱大惊小怪,稍稍的风吹草动都把他们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
“回县丞,外面到处都在传长安发生瘟疫,不但有近万个孩子先后染了病,而且长安的大夫还全都吓跑了!”衙役为了不再被县丞骂,所以尽量抑制自己的惊恐,每个字都用正常的语气说出来。
“什么?”这次轮到杜差吃惊了,他“唰”的一下从胡凳上站了起来,大声道:“你再说一遍,城内竟然发生瘟疫了?你确定吗?要知道这可不是小事,丝毫玩笑都开不得!”
说完一脸严厉地盯着衙役。
衙役心里嘀咕,你不是比我还害怕吗?还说什么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原来都是装出来的!
另一边站着的刘戾这时也厉声道:“要是你说的话有半句谎话,老子一定饶不了你,让你尝尝老子的手段!”
刘戾可是人如其名,整个人充满了戾气,不但时不时责打衙役,还试过有一次喝醉差点把一个犯人打死,差点就被削了职,所以衙役对他可是惧怕极了,一见到他黑着脸瞪着自己,魂都差点吓飞了,但为免被揍,他还是很快道:“回县尉,卑职在得知这个消息后,已经前往县内各个大夫的家里看过,发现那里不但弄得十分混乱,还都已经人去楼空,相信他们都走了。
而且卑职怕有错漏,还专门派人跑去询问守城的兵卒,结果从他们嘴里得知几个大夫都在城门刚开不久就从不同的城门离开了。
唯一一个大夫不知为何晚了离开,结果却被百姓拦住,才揭破了这个消息,而此刻他已经被卑职命人拿住,投放在大牢里,就等县丞来审问!”
“嗯!”杜差强压住心中的震惊道:“这次你做得不错,下去领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