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认为你应该去?”斯内普坐在办公桌后面,嘴唇扭成了一个嘲讽的笑容。
“特拉弗斯小姐的记忆力令人堪忧。我似乎警告过你,不要高估自己。”
贝蒂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在告别了邓布利多之后,神游一样来到了地窖。甚至不知道原因的,她引以为傲的自制和冷静在斯内普教授面前似乎不太管用,她已经一股脑的把和加西亚的话,以及后来在邓布利多办公室发生的事和部分猜想,几乎都告诉了斯内普。
当然了,斯内普教授的脸立刻变得阴沉恐怖,大约过了两分钟,他才讽刺地开口。贝蒂显得有些懊恼,她满脸羞得通红,艰难的解释“教授——我是说,尤金会有危险…”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您知道的…他救了我,就在魁地奇世界杯那次…加西亚说得对,这是我欠她的...”
“我很高兴,特拉弗斯小姐还记得那个该死的魁地奇比赛,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愚蠢的女孩。”斯内普的黑眼睛里透着警告的意味“我假设你还记得,那场不幸是因为谁。呵…不过…当然了…”斯内普讥讽地笑着,就像从牙缝里挤出话来“万众瞩目的特拉弗斯小姐要去救她的心上人。”
贝蒂觉得脸在发烧,斯内普每说一句话都会停顿一会儿,他独特的耳语似的语气,让效果更糟糕十倍。
她感到巨大的羞辱,她的心上人?斯内普认为尤金·本森是她的心上人?他怎么能够这样想?
“多么动人啊,特拉弗斯小姐。尽管你的私生活十分丰富,但我不得不提醒你的是——别再给别人添麻烦。”
看样子,斯内普并没有打算停止,“我认为你应该多写几篇论文,为你可怜的魔药成绩做一些努力。而不是光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风流韵事。”
这让贝蒂更加沮丧,她把嘴巴紧紧的闭起来,避免自己又说出什么胡话。但同时,她的脑子里飘过天文台的梦境,飘过魁地奇世界杯的晚上。她光想着这些,甚至忘了反驳。
斯内普这样说着,意思再明确不过了,他绝不会允许贝蒂第二次做同样的蠢事,也许还会告诉邓布利多。
贝蒂就像咬住了舌头,仿佛得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让自己冷静,“我不喜欢尤金,教授。”她挑了挑眉,用一种生硬的语气说,“谁都可能出个错,在一件事上越琢磨得多就越容易出错。”
“那无关紧要。”斯内普显然不在意她的说的话,冷冷地说。
“我没听错吧,教授?”贝蒂慢慢地问“您说我的朋友无关紧要?对救了我的人不应该抱有一丁点的感恩?”
“我还以为特拉弗斯小姐早就和他决裂了——真是令人遗憾,原来你的记忆力已经糟糕到这个地步——或者说,你从来没有考虑过说话算数?”贝蒂可以看见斯内普的一根血管在太阳穴上可怕地跳动着,她知道,斯内普绝对是气极了。
“教授——我和你一样。”贝蒂垂下了眼睛,她发誓她没想到斯内普会这么说。她难以管理自己的表情,只得把头埋得很低很低,不让斯内普看到她的脸。
“我总是妥协,在对待一些人和事上。我从不认为自己善良宽容,对他们除外。”
最后,她用海蓝色的眼睛盯着斯内普,坚定的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平静地说“您也有例外,总有那个打破原则的人存在。您会帮我的,不是吗?”
贝蒂知道她的话意味着什么。她在利用那个死去的女孩——斯内普的爱人。她真卑鄙,利用斯内普的感情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可是——她必须确保他不会告诉邓布利多。尤金绝不能因为她出事,这是肯定的。
斯内普径直瞪着她,没有说话,直到贝蒂欠身离开,他仍旧没法说出一个字来。她做到了,她说服他了,只有这个女孩能做到这点...她总是轻易地让人想起往事,并且她很聪明的善于利用自己的优势。
已经不是头一回了——
他默默地盯着合上的门,轻声说“莉莉...”
贝蒂按照猜想的那样询问了缇妮,小精灵的确能在霍格沃兹幻影移形,她敢打赌,邓布利多早就知道了。
她们约定好在圣诞节晚上七点的时候在厨房碰面。
邓布利多总是对的——缇妮愿意为她效劳。她现在正站在霍格莫德,就足以证明这一点。
圣诞节的夜晚真是妙不可言,尤其像霍格莫德这样专属于巫师的小城镇。那里店铺林立,少男少女们来到室外,在台阶上坐着,在树林里散步,在大街上,在木头垛上。温暖的空气从店里溢出来,星星就犹如在夜空中的萤火虫,躲在雾霾后面,忽闪忽闪,热闹的人声传了好远好远...
贝蒂站在火堆旁,定定地瞧着拉手风琴的青年,他大概从麻瓜那买来的。不得不说的是,他拉的真不错,双排手风琴被他小心的放在膝盖上,灵敏的手指在琴键上不时地轻按着。悠扬的琴声一会儿高一会儿低,不时发出一串串的滑音。琴声有时是沉沉的长叹,有时是欢快悦耳地拨动人们的心弦。红裙子的少女随着琴声自然而然的跳起来了,多么令人痴迷的美好生活。
——但这一切与她无关。
她紧张地抓着自己的魔杖,心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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