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景啥都没想出来,所以现在趴在几乎垂直的岩壁上。一阵强风向大手一样拂过岩壁,他只能绷紧全身的肌肉来对抗。
路景从废料堆里捡来的粗麻绳一圈圈的裹在腰上,除此之外在没别的东西可用。
在开始攀爬前,他把绳头打了个渔夫结。
峭壁太陡,落脚点又很少。想直着爬上去就是痴人说梦,他不得不斜着往上爬。
天已经很黑了,这隐藏了他的身形,但是也让攀爬更加危险。他抬起右脚,踩到一块凸的岩石作为支撑点,他开始用力往上一蹬。
啪。
岩石突然碎裂,他毛直竖,感觉时间好像变慢了。可是时间并没有,他几乎开始下坠了,但一只手及时抓住另一块凸起的石碟。
他浑身都在哆嗦,肌肉和神经反抗着他的理智。
死亡是如此的接近。
路景喘息着朝下看,碎裂的岩石沿着绝壁滚了几下,朝外一弹就被黑暗吞没。他已经爬到了悬崖上的城市之外的上空,下面一团漆黑,只有几点像星星一样的亮光。这再次警告了路景失败的下场:在这个高度,脚下不天空遥远多少。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自己在上面呆多久了?
不知道,对时间的感知被恐惧所扭曲。
在这里哪怕待着不动,也在快速地消耗身体的能量。路景抬起头,望向上方。在岩壁的边缘,同样探出了金属露台和小型空港码头。这些设施的底面正悬在路景的头顶。粗大地钢梁支撑着上方探出的部分,路景要到钢梁上面去。如果成功的话,只要再努力一点他就能到达上方。
路景继续开始攀爬,再反复的踩点尝试后,他大概向上前进了两米左右,就不得不再次停下来。
他遇到了墙壁。没错,平整的墙壁。
混凝土覆盖了靠近顶端的位置位置,平整的墙面上有三角型的支撑钢架,他们负责支撑上层结构。借着上方漏下来的一点微弱地灯光,路景看到每一个支架都被三根小树一样粗的金属桩钉在混凝土崖壁上。
路景离终点大约只有三四米的距离了,可是靠手脚再也不能前进一步。三角支架非常宽大,离他只有大概一米多远,好像伸伸手就可以够到。
但是再往上已经没有任何可以踏脚的地方。
他一手扒住崖壁,开始慢慢地解开一圈圈缠在腰上的粗绳。解到最后在他的腰上仍然打着一个牢固的结。
完全解开后他攥着绳套的边缘,借着上扬的横风往上一抛。
绳结成功飞到了三角形支架之上,但是他一拉,绳子就无力地坠落到了身后。他看不到上面,希望不会没有可以套住的地方。
路景感到沮丧,并且生自己的气。
应该准备一个铁钩的。现在别无选择,只能收回绳子,再多试几次。到第二天天亮还要很长时间,他几乎不太可能坚持到那个时候。
“嘿啊!”
她又试了两次,绳子都滑下来,没挂住任何东西。他喘着气瞧着上面。他又试了一次,这次绳子终于没有滑下来,应该是套住了三脚架支架上的的某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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