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兵训练营。
新兵刚跑完步,就开启臂力训练。
用的是修柯改良后的训练方案,训练过程极苦,但成果很卓越,新兵的体能可以向上迈出一大步台阶。
修柯巡视新兵的锻炼情况,时不时纠正他们的姿势。
新兵训练,总会有人掉链子,果不其然,温必翔又晕了。
是的,又。
三天一小晕,五天一大晕,一开始还能引起注意,到后来大家对此都见怪不怪,温必翔晕了,旁边士兵熟稔地扛在身上,带回营帐。
军医也还是那句话,热暍之症,休息便好。
没啥大病,就是身子骨受不得炎热。
军医离开后,修柯掀开营帐帘走进去,还是不远不近的距离,“醒了。”
温必翔撑着身子坐起,脸上满是赧然与懊恼,语气虚弱,欲言又止,“将军…”
“温必翔。”
温必翔下意识挺直身体,“到!”
修柯微微眯起眼,“你身子骨不好,不宜参军,我会与兵部沟通,将你送回少卿府。”
温必翔的神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错愕,“将、将军!不可以,不可以把我送回去,我会努力,会努力的!”
“你可回去努力,明年再来。”
温必翔反应很大,他猛地掀开被褥,直挺挺跪到修柯面前,如泣如诉,“将军,我不可以回去,送来参军被遣返回去,少卿府面上无光,我亦无颜面对爹,二弟沉迷戏曲,三弟卧床不起,少卿府只剩下我一个人,求将军再给我一次机会!”
修柯不着痕迹往后退一步,睨着温必翔,也不叫起,半晌才道:“听闻温夫人,三个月前去世了?”
修柯突然转移话题,温必翔先是一愣,那些哭诉的话语全部哽在咽喉,上不去下不来,“啊…是的,娘三个月前…去世了…”
“温楚砚在温夫人去世后,便离开温府不知所踪。”
温必翔微顿,一时想不明白温楚砚跟他离开新兵营有什么关系,但他还是接口道:“是…二弟他…他…他去梨园做戏子了…”
修柯没接话。
温必翔拉回正题,“正因如此,我更要肩负起爹的期望,请将军再给我一次机会!”
“你先起来。”
“将军不同意,我便长跪不起。”
修柯冷着脸沉默。
温必翔又道:“修将军,我一定会努力,再不晕倒,请修将军让我留在新兵营,跟着你!”
“跟着我?”
“是!”温必翔带上孤注一掷的语气,“不瞒将军,自那日你凯旋归来,我便被你的英姿所折服,暗自发誓,要做一个像将军这样的人,奔赴战场,扩国土,护卫我齐朝子民!”
大义凛然,带着年轻人的冲劲与美好愿景。
若换作其他将军,该被温必翔的‘赤诚’之心所感,再给他一次机会。
修柯薄唇微启,“温乘风康复了。”
“什么?”温必翔的脸上满是懵懂。
“温乘风康复了。”
温必翔眼中一闪而过惊讶,却被他很快隐藏好,懵懂的神情变成不尴不尬的喜悦,“三弟康复,我很高兴,但将军怎知?”
“温少卿主动找上我,换你回去。”
修柯观察着温必翔的神情,又道:“温少卿用温乘风换你,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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