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们反应过来时,地上已经倒了两个人。
村民们脑海里闪过无数问号。
刚刚发生什么?为什么地上又倒一个人?修柯怎么做到的?这速度如果想杀人,那人已经身首异处了吧?他们还要不要继续待在这里?
硬用得差不多,也该软了,毕竟不可能让修柯真背负人命。
温楚砚从房内走出来,掷地有声开口:“你们看到了,就算你们一起上,也不是阿柯的对手,为了所谓活祭搭上自己的命,这个买卖值得吗?”
顿了顿,给予村民消化的空间,温楚砚才继续道:“你们要的,不过是有粮食熬过寒冬,有住所安置流离,是不是?”
四周沉默得只剩淅淅沥沥的雨声,以及在地上哀嚎的人。
良久,才有村民接话:“是!”
温楚砚看了那个村民一眼,“我有办法帮助大家度过这次的难关,开渠引水、重建住房、准备粮食…只要大家摒弃前嫌,齐心协力,这个冬天就能过去,退一万步说,就算今天我跟阿柯真的被活祭,暴雨给你们造成的损失也不可逆,是留下人一起共度难关,还是把命搭在这里,很难选择?”
软硬兼施下,不少村民放下了他们手里的‘武器’,这时,混在人群里的陈思开口:“说得轻巧,村民的这些损失谁来负担?要不是有你们,又怎么会被水神惩罚?”
“陈思。”温楚砚的声音很冷,“我没想到作为受过教育的知青,你能为一己之私罔顾村民性命,按你的意思,村民应该死在阿柯手上?”
陈思挺着胸膛,尽量让自己有底气,“杀人犯法!要是他敢屠杀村民,国家绝不会放过他!”
温楚砚笑了,笑得嘲讽,“你的意思,我跟阿柯的命就不是命,杀我们,就不会受到惩罚?如果数量少就不算人命,那么你先来试试。”
温楚砚话音刚落,就像提前商量好一般,修柯转瞬进入人群,将陈思从人群里一路拖出来。
没错,是拖。
陈思的身体在泥泞的土地上,落下一道长长的拖痕和挣扎的痕迹,黑色工装裤及衬衫上,全是泥土。
拖到人群外后,修柯单手掐住陈思的脖子,将他高高举起,
悬空的双脚无处安放,唯有挣扎。
修柯微微眯起双眼,声音不大,却能让在场人听到,“没能力,还爱作怪。”
陈思的脸逐渐涨红,脖颈处的钳制让他喘不过气,目光与修柯对视,后者看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死人,此时此刻,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修柯真的会杀了他。
恐惧蔓延全身,大腿有一股暖流流过。
本来下着雨,正常人不一定能闻到,偏偏修柯是吸血鬼。
味道一出,修柯嫌恶地皱眉,直接把人丢到地上。
落在地上的陈思劫后余生般大口喘着气,如灼烧的喉咙说不出一句话。
温楚砚与修柯并肩站在一起,脸上带笑,“大家都在一个村子里,天灾不可避免,人却有可为,摒弃封建迷信,用自己的力量改变现状,才更加实际,你们觉得呢?”
几个煽动村民挑事的人都被单独抓出来‘修理’,剩下的村民面面相觑,不敢上前,想点头接受,却又觉得缺少一个台阶。
不过很快,这个台阶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