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水明珠与刘氏二女已起床。
水明珠对镜梳妆。
刘氏则扒着门缝向外看,不知看什么。
外面金黄阳光从各个缝隙中钻入,晃在丁永福头上,令丁永福眩目。
阳光较为强烈,是大白天了。
屋内有一股子臊臭味,这是三人的夜解所发出的味道。
刘氏这个妇人,就不主动去倒马桶?
丁永福按着发涨的头,问:“你们起床后,一直在屋,何不出外走走,闻闻这山上的新鲜空气,或者至少洗漱一番。”
刘氏看着外面,说:“外面有人,我们不敢轻易出外,你这老鬼能起来吗?要么你出去看看?”
丁永福仍累,躺着,说:“我还不想起来。外面有一两个人不要紧,总得出去。你和明珠到外面去吧,顺便你把马桶倒了,臭得要死。你不嫌臭?”
刘氏无法,只好叫上水明珠,开了门走出。
丁永福听着外头有人问好,像是守着似地。
吓得水明珠不敢答腔,马上又和刘氏进来,关上门。
水明珠压低嗓音,催着丁永福:“老头,你到那一张床上去,不要叫别人在开了门后,发觉你睡这张床。”
丁永福听话地动身。
接着听到外面的人大声在道歉:“不好意思,老英雄。这几个下人,想要服侍您与您的两位小辈,一早就在外面候着。岂不知,这反而无礼。把明珠姑娘惊着了。”
丁永福鼓劲说:“没关系,王庄主。请问现下为何时?”
王庄主回答说“午时。您昨晚打虎疲劳,请老英雄再多休息一下。”
丁永福不好意思再睡,起身。
收拾一通后,丁永福与二女开门。
王庄主与儿子老远过来迎接。
丁永福抱拳说:“哎呀,我这身老骨头,老不中用。打虎后,的确很疲惫。不知不觉竟睡到这时候。”
王庄主歉仄地说:“我这犬子,一心想早点等着与老英雄您们三位一起用餐。所以一大早来等着吃早饭。三位尚在休息,这小子又一根筯地等,等到现在吃中饭的时候。”
王怜之终于勇敢地走向水明珠,但是话还未说,头就低下,脸红得就像熟透的柿子。
倒是水明珠落落大方,主动地问候:“王公子吧,你早。”
王怜之浑身一震,用细如蚊蚋的声音回道:“水仙子,您早。哦,这是中午了。您好。”
王庄主领着丁永福三人,边走边对丁永福叹道:“我这犬子,平时对美女不是这般害羞,而是,甚至可说是意气飞扬。呃,一物降一物,您的重孙女实为天仙下凡,我这犬子变得话都不敢说。”
丁永福劝慰道:“总得有个过程,不急,慢慢来。”
忽地觉得水明珠脸色变得不自在,本来挨着自己走,现下故意滞后,与己保持着一点距离。
丁永福四处瞧瞧,见身后王庄主的随从,紧跟在后,相互交谈着。
应是他们的交谈,让水明珠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