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手执剑,直指前方,刺向万丈光芒中央。
台下欢呼声戛然而止,除了李骁阳以外的观众,都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感觉到周围灵气骤然一震,又迅速聚于逆光而上的男子周围,他们都感觉到了剑意中的一往无前,禹都林这无所畏惧的一剑,刺破了长剑的炫烂光华,从长剑的剑尖到剑柄,毫不停滞,刺得支离破碎,直到快要击中眼前男子的胸膛,才停止前进,收回金色剑鞘。
韦云兴惨然落下,胸前衣衫尽碎,低头看着地上的长剑碎片和衣服碎屑,默不作声。
李骁阳拿开手撑开眼睛,又觉得神奇,怎么又是一招,战况全变了?这该死的闪耀剑招,不过是打肿脸充胖子,害的我没能看到最精彩部分,看来下次要用些特殊染料造个墨镜才行!
禹都林看到韦云兴已经手无寸铁,把剑鞘插回背部,等台下的裁判宣布比赛结束,大大松了一口气,自从败给秦浩城之后,终于扬眉吐气了一番,哼!这下看那些礼清观的还怎么笑我用剑鞘比赛。
台下不止礼清观所有人呆住了,裁判也是惊讶极了,一时间愣住。刚才禹都林那逆流一剑,哪里只是八阶的威力?光从灵气波动来看,这一剑不但飞速聚集体内灵力,还牵引了体外的灵气,就有了虚元境一剑的气势,从剑意来看,充满浩然的豪迈杀意,此直肠一剑定是练习了许久,从威力来看,更是惊人,把一把不普通的青铜铁剑分崩离析,而且他在关键时刻停住这一剑,就要耗费很大力气,强弩箭矢难断的道理谁都懂,能做到剑招覆水可收,才是真正的实力,就是这关键一收,才保住那韦云兴的性命。
禹都林其实心里庆幸着,刚才能使出这惊天动地的一剑,全靠时机非常恰巧,若不是韦云兴那剑招太过夸张唬人,自己可能猴年马月都使不出这天时地利一剑。
李骁阳前一刻还想先做逃离,现在却兴奋至极,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大喊:“帅啊!”不出他所料,对面礼清观众人看了过来,如果眼神能杀人,他死一百次都不够。
李骁阳这一喊,喊醒了裁判,飘然一跃上台,准备宣布比赛结束。他这一喊,也喊醒了沉浸在失败中的韦云兴,他捏紧拳头,我苦苦练剑,等了四年,却要在第一场就落败?我怎能甘心!
禹都林说:“云兴师弟好剑法,在下领教了。”
韦云兴听到禹都林的话,只觉得讽刺至极,手偷偷抓取地上的铁剑碎片,
在禹都林躬身行礼的时候,韦云兴把手中的碎片一甩,瞬间出手。
禹都林也不是等闲之辈,吃一堑长一智,早就体会过秦浩城的阴险,岂会不知道韦云兴会留一手。他立马往后一跳,衣袖一挥,扫过铁剑碎屑。
韦云兴仍不罢休,赤手空拳奔向禹都林。
“住手!”这两个字的声音撼动了李骁阳的耳膜,发自礼清观众人中间那位最尊贵的长老张绍齐喊的。
这两个字似乎带有无形威力,韦云兴听后马上停止脚步,低下头,随即气急败坏地匆匆离开擂台,如同丧家之犬,不理会接下来的仪式礼仪。
“本次比武,玉清观禹都林获胜!”裁判大声叫到。
禹都林兴高采烈地跑下台,急忙地对李骁阳说:“走!去第二擂台!”
李骁阳一看禹都林的腰部的伤势,鲜血蔓延了整件衣服,心疼地呵斥道:“你看你受的伤,先去治疗!”
禹都林脸色都有些苍白了,仍坚持道:“治疗事小!先去......看看。”
李骁阳执拗不过,他也阻止不了,叹一口气表示同意。
此时礼清观的弟子再也神气不起来了,个个都垂头丧气地离席,那个长老更是抓碎了座椅上的扶手。
李骁阳跟在禹都林后面,得意的说:“全靠我先前说的话刺激了你,你才能赢的,哈哈,还不赶快谢我?”
禹都林没好气地说:“谢你个鬼!”脸上却微笑着。
李骁阳也看到了他在偷笑,一下子心情大好,好似这白云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