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出天铸,那小子或许还有救......现在我只是向你要一半的天铸,你却还要考虑?”狂暴的能量逐渐散去,聂狂奴也不再狂发乱舞,但体内的气机依然在不断运转。
滕子彦把手伸向背后的檀木匣,粗糙的手掌摸着精致的雕纹,这里面装着的可是他家族的传承,是他毕生的心血。
三十年前,天铸剑被各大势力凶狠抢夺,魔君、万仞剑宗、无极道宗、李家等数十高手云集中土,各不相让。那场战斗打得昏天黑地,还意外地把天铸给击断成四截,在当时,孑然一身的他只能被迫交出天铸,交给最值得信赖的李裕。最后苦苦等了三十年,才与天铸久别重逢,如今又叫他交出一半,换做谁,能忍心割舍?即使他对李裕的信守承诺很感激,且他也是个讲义气的人,但拿李骁阳的命与天铸剑相比,似乎不值一提。
在开始战斗的那刻,他就一直分神去感应周围的气息,但过了那么长时间,都感应不到李骁阳的气息,只发现身后跟来三只老鼠。
明明这森林不算太大,这老头还能把李骁阳藏哪了?
“你真不打算交出天铸?”
滕子彦没有说话,但他的手已经从木匣上抽回。
聂狂奴似乎看出了滕子彦眼里的决然,双手扭曲成硬结的爪子,震怒道:“那我就亲手杀掉他,吸光他的精血,只留下他的头颅还给李裕!”
聂狂奴瞬间动身,一闪电速度飞行,飞入森林最深处。
滕子彦的速度也不慢,刚才他被甩掉,这次可不会再失误了。他激发全身的力量,紧紧跟在聂狂奴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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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漆黑的空间中,笼罩着尖锐刺耳的尖叫声,无数炭黑色的影子在空中飞旋,遍布整个空间。
在一堵血红色的墙壁前,搁着一个球状屏障,发出炫目金色的光芒。漫天飞旋的剑齿夜魔没有一个敢靠近这个金色圆球,都像见到天敌一样远远避开。
在圆球里面,躺着熟睡中的李骁阳,他感觉柔软的暖流不断从神符中流出,舒服极了。但大概是这球状屏障小了一点,睡姿实在不尽人意,左翻右滚,终于还是醒了过来。
他揉揉双眼,自语道:“唉,真想就这样一直地睡下去。”
回归现实,还是要面对千百只妖兽。他透过屏障看向外面,借着神符发出的光,终于看清了这空间的大概。
大约两个足球场大小的方形密室,四个方向都没有出口,而头顶上方遍布妖兽,看不清是什么构造。
“按照剑齿夜魔的智慧,没道理会受困于此,那就肯定有一个封印在这空间里,锁住了他们的行动,类似之前那座古墓一样。能困住成百上千剑齿夜魔的封印,应该不会比那座困住巨灵玄蛇的差。”
“但所谓一物降一物,那老头一定想不到我有解开封印的能力吧哈哈,现在有了这光源,就更好找出那封印的所在之地了。只是,我怕这圆球屏障会不会有时间限制啊,若是突然消失,那可是玩命啊,李裕该不会坑我吧?”他敲一下这屏障,感觉挺结实,打算滚着去找封印中枢的位置。
于是他开始慢慢地爬,带动着圆球,碾过地上白森森的骨头,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
“小蝙蝠们,来打我呀,刚才还想一口吃我,怎么现在就不敢靠近了?”他嘲笑地看着空中飞行的无数妖兽,他相信李裕的东西还是可靠的,说能防住通玄的全力一击,就一定能防住这些丑陋的怪物,况且它们还惧怕光。
他顺着血牙墙壁滚动,打算从边缘开始寻找那封印。
“那灰衣人到底多大的能耐啊,居然能驯养着那么多剑齿夜魔,无聊听李裕讲故事的时候,记得他说够有个强者活了四个甲子年,当之无愧的大陆十大长寿,听说他是学会了失传的汲灵秘法,汲取生物精华而得以延续生命,看着满地枯骨和外面的枯枝败叶,难道他真是那消失已久的聂狂奴?”
他猜得没错,灰衣人就是聂狂奴,只是聂狂奴不是大陆十大长寿之一,连边都碰不上。
“若真是那样,事情就麻烦了,还得赶紧找到出口,不然等他回来,岂不是要把我吸得一干二净?李裕说过,在世上这种独来独往的老头最可怕,一无家室无牵无挂,二活得也够腻了,三见过大陆世面,和这种人打交道讲道理,怕是比女人还难搞啊。”
滚了五十米,终于把球滚到了墙壁的一角,没有发现异样,还是堆满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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