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各门,万法不同,我也不便多言,本初老弟,你这回为何不将我那施浩老弟一同带来呀。”说道此处,大和尚目光中竟隐隐有些湿润。
“我说哥哥,你可别吓唬我,怎么?按您这意思,我们还真就逃不过这一场的劫难了?”王本初有些心虚。
“不然不然,并没有什么劫难,一切都是顺其自然的,世间各色人行各色事,千枝万节汇聚到你这里,产生的结果早就已经注定好了,只要熬过了今年,日后云洛也可像那女娃一样不在轮回,就算是一片海阔天空。”德生稍稍正了正颜色。
“我说老哥哥,您这不相当于什么都没说么......”听到和尚这番话,王老爷子吧唧吧唧滋味,感觉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老哥哥,您也不必太过担心,也许您还不知道,当年的胖子老钱,现在当了大官,儿子也在军队里混了差事,就算真有什么歹人过来,我们老哥俩要是顶不住了,不是还有他们么。”王本初说到这里,显得有些尴尬,自己看不起钱本昌一辈子,到了最后却不得不承认,关键时刻人家能发挥的作用却要比自己大得多。
“唉,不提也罢,不提也罢,恐怕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各有缘法,现在担心也是枉然。”德生和尚摇了摇头,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嘿嘿,老头子我活了这一世早就够本了,想当年战场上杀的鬼子不知有多少,要说这业报啊,我倒也不怕他许多,所以要说这孩子身陷波折,老头子我舍得这一把老骨头,也要给他撑出一片蓝天来!”说到此处王本初借着酒劲,眼冒精芒,一股气势浑然而出。
“唉,”德生轻叹一口气,“人各有业报吧,王老弟可还记得,当年那次偷袭敌营……”大和尚不愿再再想,只是岔开了话题。
接下来二人把酒话当年,一直说到这小店打烊,又跑到王老爷子下榻的小旅店继续秉烛夜谈,直到天光破晓,才恋恋不舍的分别……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轻轻一张嘴,八个字出来实际有多少内涵,时间这东西很奇怪,有时候你想让它慢一点,“嗖”的一下就过去了,有时候你想让他快一些吧,磨磨蹭蹭又且等呢。
这一个半月的时间,对于有些人说那可真是快,比如那些放假在家玩耍的孩子们,怎么觉得还没怎么开始玩呢就结束了,而对于有些人来说,比如李云洛,每一秒都仿佛像经过数十年那样漫长。
总之,不论你嫌快还是嫌慢,时间总会过去,一转眼,就到了开学的日子。
“哎你们可别再井底之蛙了,电视上的只是是电视上,要我看啊,那天定门也没啥好看的,小红楼嘛,土里土气的,不过那广场可是真大,娘的,要跟那天定门广场比啊,咱们嘉驿市那中央广场就特么跟个草台班子搭的戏台子似的,就那么点儿。”李云洛背着书包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钱小豪那侃侃的声音从教室里传了出来。
“那还说啥了,吃的也多,玩的也多,一京城赶上咱嘉驿市十几个还大我估计,后半夜那街上人都满满的,唉,这假期过的,一眨眼就没了,小爷我还没玩够呢。”当李云洛走进教室的时候,钱小豪的这句话正飘进耳中,听闻如此他却只能苦笑连连。
这一个多月的李云洛,算是掉进后娘手里了,一开始两位老神仙还不敢太下狠手,毕竟看上去十三四岁的孩子身子还柔弱的很,可是两天之后,当李道爷再次训练云洛内劲外放时,一米远的地方一个大树,被他一掌击得树叶直落,而自己却丝毫内伤都没受的时候,两位老神仙在托上自己差点没掉的下巴之后,再也不留下留情了。
什么?睡觉?太耽误工夫了,五心朝天内劲循环,三四个周天人就不困了,精精神神生龙活虎的,吃饭?哪有那功夫,辟谷,当然这辟谷不是说真一点东西不吃,而是渐渐减少吃饭的量,同时辅以药物和运劲方法,如果长年累月的进行修行式的辟谷,真可以做到不食人间烟火,不过此时显然做不到。
怕受内伤?没事,使劲儿练,无非是李道爷内力一震的事嘛,轻松治好。外家功法不适合?扯淡,铁砂掌金钟罩,无非是怕炼损了筋骨留下暗疾嘛,老和尚秘制药水,打坐之前该敷的敷该泡的泡,一个时辰两个小时之后,排除毒素一身轻松了嘛,对了,听说这人的骨骼打断以后再长好会更加坚硬啊。
哦,还有啊,这一个多月除了龙虎山以外,什么茅山道、南毛北马、崂山、华山、鬼谷门、天机门等等一堆听过的没听过的门派,或是送来心得札记,或是送来秘籍宝典,或是掌门亲来等等,好啊,来者不拒。哎呦,这小子原来还有这过目不忘的本事,太好啦,能背的全背下来,没用的也要看一遍看熟......
总之,这一个多月下来,李云洛感觉自己像是要碎了一样,说24小时不停顿可能是夸张了一些,但真是每一天都把他压榨到了极致,反正这副身子骨,只要打坐一个时辰就能恢复的七七八八。
李云洛有时会忽然生出一种想法,上天给他这大好天赋,是不是就是要让他来承受更多的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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