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冷硬如石刻斧凿一般,却脸色煞白,连嘴唇都无一丝血色,乌漆的眸子暗沉,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视线往下,麦色的皮肤紧紧绷着,上面隐约有写隐忍的冷汗冒出,白色的中衣被拨到一边,健壮的后背裸露,宽阔的肩头上一道狭长的伤口自上而下到腰间,显然是利器所划,但皮肉外翻,流出的血水是黑红的,这是中了毒了,陈叔正拿了一小瓶药粉小心翼翼的往伤口上倾倒。
本来没有这么严重的,只是走的时候被大内侍卫拿大刀隔很远,刀尖在背上走了一遭,那时只是一条细微见血的伤痕,根本不碍什么事,本来想着过几天便好了,哪曾想几天过去伤口反而恶化了起来。
“这种毒很是少见,也不宜辨别,所以你才会一时不察,也真是阴险,竟然潜伏了几日待伤口快要愈合之时才会爆发。先生这几日好好在家将养着吧,不要再总是出门了。”陈叔说。
“我就是想做什么,现在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连越自嘲道,本来以为无事,并未提防,才叫毒素趁机浸入体内经脉,接下来怕是有一段日子要好好调养了
“秦悦呢?又去找隔壁的许薇儿玩了?”连越皱眉问,整天跑出去找女孩们玩,悦儿别真的把自己当成小女娘了。
“是啊,小少爷和薇儿小姐玩的极好,几乎隔天就要去上一次,小少爷幼时没有玩伴,难得有个玩的好的伙伴……”陈叔轻手轻脚用白色的绷带把连越的伤口缠起来,说话间很是为了秦悦能寻到一个可以一起玩的玩伴感到开心。
“整天跟女孩一起玩,能有什么出息。”连越冷冷的说,把散落在腰间的衣服拉上去,动作和语气一样冷,不小心扯到伤口,抽了一口气。
接下来是会一直待在家不出去了,前段太忙顾不上秦悦的功课,这下有空了要好好的考校考校小徒弟,看看有没有偷懒打滑,还有,《闺训》也不知她读的怎么样了……
季柳庭一向自诩浊世风流,虽然出身**楚馆,咳咳,此出身非彼出身,环境使然,自小便通晓男女之事,在脂粉堆中长大的他非常欢喜女儿家的软玉凝脂,仗着生的一副好皮囊,最爱做的就是当街调戏长相清秀可人的小娘子。
因为娘亲开的烟柳阁算是这玉华镇一家独大的眠柳之地了,温柔乡男人都爱来,所以一来二去那些老主顾们都为烟柳阁撑起了后台,任他这个“阁主”的儿子调戏良家小娘子,也没谁站出来上门找茬讨理。
此刻这个少年纨绔正百无聊赖的翘着二郎腿半躺在雕红漆海棠花的躺椅上,手里捏着一块糕点往嘴里放,旁边是美貌的云锦姐姐小心的给他上药:
“再涂个两三次,这伤痕就能完全好了,我说柳庭少爷,有个什么要动手的,让你身边青铭他们上就行了,你跟着瞎掺和什么,这不,这几天待在楼里没能出去调戏小娘子们,急坏了吧?”云锦促挟一笑。
“云锦你不知道,那个小子看着清秀瘦弱的跟个兔儿似的,还真能打,我自小随朱师傅同青铭她们一起练功夫,我败在谁手下过?朱师傅都说我根骨不错,是练武的料子……”季柳庭很是受到了打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