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搭档

己的小算盘。

    新政府的首席财经顾问的办公室里，明楼刚刚给梁仲春打完电话，就听到有人在办公室外敲门，明楼沉稳道：“进。”

    明诚拿着一大叠文件夹走进了办公室，他将一个文件夹递给明楼，明楼打开一看，是明诚派人调查的关于汪曼春在中统和军统的档案。明楼一目三行看着，心中开始推算着时间：民国二十四年三月考入国民政府无线电管理局培训班，因电讯技术出众，六月调入国民党中央组织部调查科负责电讯侦察工作；民国二十四年十二月远赴日本东京帝国大学学习电讯密码技术；民国二十五年九月回国；民国二十五年十月入湖南黔阳军校，至民国二十六年五月回沪，参加淞沪会战的电讯保障工作，十一月上海陷落奉命潜伏，代号‘玉狐’。

    明楼抽出文件夹中调查的文稿，用打火机燃毁后，道：“我们现在得到的消息依然没有民国二十一年到民国二十四年三月以前的内容，这个内容只是她在国内的情况，她在香港那边的资料收到了吗？”

    “还没有，我会叮嘱他们加快速度的。”

    “你昨晚和总部联系，那边有什么指示？还有家里有新安排吗？”

    “大哥，昨晚总部收到我们的情报后，要求我们尽快摸清日本人的意图，尤其是注意暗中调查日本人的各方面的兵力调派情况。家里的来电主要是两点：一是挫败日军进攻长江流域重点城市的阴谋；二是为新四军的重建营造积极的舆论氛围。”

    “现在曼春病了，让朱徽茵和小陈一定要做好特高课的侦听监控工作，有什么风吹草动及时报告给我；林参谋那边的情况更要抓紧，及时摸清日谍行踪，待密码全部告破，随时准备却而代之；让地下党的第三小组去联系一些爱国人士和国内外的舆论团体，由他们呼吁要一致抗日，不搞同室操戈。”

    “明白，我马上去办。”

    小巷里有个驼着背的中年男人慢慢走着，瓜皮帽下一双机警的双眸扫射着附近的情况，他在一间低矮的平房前停下，掏出一把钥匙打开了门，从容走进后又缓慢地关上门。

    小武正在屋檐下擦拭着一把匕首，忽然他听到了杂物间里有动静，他立即手握匕首窜到杂物间的门口静静低伏，等待不速之客的出现。

    杂物间的门被打开了，还没等小武扑上去，就先飞出来一个瓜皮帽砸在小武的额头上，跟着一根棍子就扫向小武的腿，小武机灵跳过，棍子继续缠着小武的三下盘开打，搞得小武上蹿下跳，气得小武破口大骂：“那个混蛋，出来较量，躲在屋子里算什么好汉！”

    “你个臭小子，武功倒是有进步，但是脑子就没什么长进！”

    小姜在汪曼春的房间里听到动静，忙奔出到了院子，一听见这个声音，即刻喜出望外，对小武低声喝道：“小武，停手！是箫大哥来了。”

    小武却没有停手，气鼓鼓道：“我就知道是他，每次来都欺负我！”两人从巷子里，打到院子里，这拳来棍往好不热闹。

    小姜急道：“你们再打下去就会把姐姐吵醒了！”

    两人一听，立即收手，退回到屋檐下。

    来客拍拍身上的雪花，对小武说：“看在你还不够我高又不够我帅的份上，先放过你了。”

    “对，您就是高富帅！”然后一屁股坐在刚刚的椅子上继续擦拭枪。

    来客笑笑没理会小武的无礼，对小姜道：“你姐姐又犯病了？我去看看她。”

    “箫大哥，您不是在香港吗？怎么跑回上海来了？”

    “瞧你问的，这不是快过年了，我回来过年很奇怪吗？”看到小姜手中拿着的纸，扫了一眼道：“这就是藤田芳政的新密码？”

    “对，不过姐姐已经将第一、第三组密码破解了，现在只剩下关键的第二组密码，姐姐还在思考和推算中。”

    “给我看看。”小姜忙把手中的电文纸递给来客。

    来客专心看着，思考着。“我总觉得这些单词有点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是吗？”两人还没谈上两句，就听到房间里传来令人揪心的咳嗽声“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肖姜”

    两人听了脸色变色，急忙推门而入，便见汪曼春脸色苍白，满脸虚汗，双手紧紧揪住胸前的衣服，呼吸困难。

    “小姜，去拿氧气瓶过来，赶快给她吸氧。”这个来客熟练地扶起汪曼春，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用被子将她包好。

    “箫大哥，氧气瓶在这里。”小武背着氧气瓶冲进了房间，小姜忙将吸氧罩罩在汪曼春的嘴鼻子上，缓缓打开氧气瓶的阀门。

    “云舒，吸点氧，放慢呼吸，就像以前那样做，你能做到的。放松··吸气···呼气···慢点··再吸气···好！做的不错····我们继续···吸气····”

    好一会，汪曼春发青的脸色才逐步好点，“箫鹏··你··怎么···回来了？”

    箫鹏用床头的毛巾帮汪曼春擦干脸上的汗，扶她躺好，才说：“去年我因为有要事没有回沪过年，今年老爷子老早就打电话去香港，要求我今年一定要回家过年。所以，我回来了！作为搭档，你就是这样迎接我的？瞧你为了那个男人把自己折腾得半死不活的样子，他不心痛我心痛哦！”

    “跟他没···关系，是我··的身体···出了问题。”

    “好了，你少给我逞强了。你可是我的半条命，我不允许你出半点问题。小武，你去外面瞭望着；小姜，去弄点水给你姐姐喝。”两人立即领命而去。

    “是泰山派你回来的？”

    “是的，你这边的情况太过复杂，我回来了也是为了帮你。但时间可能很短也许十天左右我就要离开。而且，回港后我可能就要被派到其他地方去了。”

    汪曼春心知按照组织纪律，他们相互间也是不能打听动态的，所以也没问他去往何方，只是低声叹道：“连你也要离我远去了，下次相见也不知道会是怎么样的情形？”

    “怎么？舍不得我了？”

    “呸！谁舍不得了！你这个自大狂，爱去哪····咳咳··就去哪吧！”

    “好好好，别动气。你少说话，听我说。既然我回来了，你的那些事情就是我的事情，这个藤田芳政的密码我刚刚也看了，第二组的那些单词总是有种眼熟的感觉，但又一时想不到来由。虽然破解密码不是我的强项，但是当你的帮手还是绰绰有余的。由我来帮你，总比你一个人折腾的强。”

    “箫鹏，谢谢你，你总是在我最狼狈最需要的时候出现。”

    “我们之间不用客气。你才好点，别耗心神了。侦听工作我还是可以胜任的。”

    “箫鹏，我不要你做侦听，这个工作有小姜就够了，我想你帮我一起设计‘捕风’计划。”

    “‘捕风’计划？你已经有确切的想法了？”

    “等今晚和‘青瓷’连线后，我大概就能有初步方案，你来帮我完善后期的方案？”

    “好！不过我现在要去找点吃的，当然也会顺便帮你煮点，别太感动哦。”

    箫鹏走出房间，见小姜端水进来，就严肃地对她说：“还是给她吃颗护心丹，她脸色确实不太好。”

    “知道了。”两人分头去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