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公馆里,汪曼春一进门,就见到了坐在沙发上的箫老太爷,他是箫鹏的爷爷。箫鹏的父亲在抗战爆发时死于日军的飞机轰炸,他母亲带着他的弟弟妹妹移居香港,可箫鹏和箫老太爷不肯离开上海,两人一直在上海相依为命。
箫老太爷和蔼亲切、精神矍铄,看着汪曼春进来,就对她微笑道:“小曼儿,你好久都不来看我了,是不是工作太忙了?工作再忙也要注意身体,可别累坏了。”
汪曼春急忙上前行礼,微笑道:“箫爷爷,平时忙得没时间过来看您,今晚反而来打扰您,真是对不起。”
“哎呀,你能来我开心得很,怎么能说打扰呢?你来了,还带来了小武和小姜,大家好好热热闹闹过个年吧!”
“老爷子,她刚刚才下班,你让她好好休息一会儿吧。”
“对对对,小曼儿,快去休息一下,我去看看阿忠、阿花将年夜饭弄好了没有?”
萧老太爷站起身子,就想去厨房,被箫鹏连忙扶住,劝道:“哎呦,老爷子,您就乖乖坐着吧,有我在呢。小姜,带你姐姐去客房洗脸更衣,好好放松休息一下。小武,跟我去厨房准备年夜饭。”
小姜从二楼的回廊里伸头出来,“知道了。”
小武道:“我先去看看有啥好吃的。”脚步轻快就离开了大厅。
汪曼春看着蹬蹬下楼的小姜,“你这么快就过来了?那些跟踪你的人呢?”
箫鹏宽慰汪曼春道:“放心,我都安排好了,不会有事的。你的脸色不太好,先去休息一下,反正你又不是第一次住我这里。等下弄好年夜饭了,我再去叫你。”
汪曼春确实感觉十分的疲累,“好吧。”由小姜扶着上了楼休息。
年夜饭的气氛很温馨,箫老爷子一直笑眯眯看着箫鹏和汪曼春,不停让箫鹏给汪曼春夹菜,搞得箫鹏笑道:“老爷子,你别瞎参合了,您也多吃点。来,我敬您一杯,祝您身体康泰、福寿绵延。”
“好。”
饭后,萧老太爷很开心有这么多年轻人陪着自己过年,原想和大家一起守岁,但毕竟年纪大了,被箫鹏劝着送回房间歇息了。
小武和小姜在后花园里开心地放起了烟火,箫鹏也拉着汪曼春的手一起坐在回廊上欣赏绚烂的夜空。
“烟火真美,让广阔的夜空也成为了背景。”箫鹏感叹道。
“可烟花易逝,炫目的美也是靠燃烧自己而瞬间获得。烟花拼尽全力飞上天空释放了美,然后变成一缕青烟消失无终。灿烂的背后就是凄凉。”
“云舒,这么多年了你总是郁郁寡欢,这样对你的身体很不好。”
“我孤零零的一个人,身体好坏有啥关系?那天我要是牺牲了,也挂着汉奸的污名,比那绚烂的烟火还不如。”汪曼春看着烟花叹息着。
这般无奈的叹息,让箫鹏心中酸痛,他握着汪曼春的手认真道:“云舒,让我成为你的亲人吧。我们虽然没有血缘,但我愿意为你流尽最后一滴血。你不是也一直说把我当成大哥吗?看来你只是口头说着,心里却不这么认为。”
“对不起,箫大哥,是我太狭隘了。这么多年你对我的情义,我一直记在心间,我····”
“云舒,我们之间无需说这些。你别只顾着回身看过去,你要向前看,把目光放长远一点。别忘了,小武和小姜一直把你当成他们的亲姐姐般敬重爱护,你其实并不孤单。”
看着在院子里开心玩着烟火的小武和小姜,汪曼春感叹道:“是啊,有了小武和小姜,我现在也有了牵挂,他们就是我的弟弟和妹妹一般,让我总是担心他们的安全。我撤退后组织上对他们有什么安排?”
“组织上已经决定让他们和你一起撤离,具体如何操作要等刘叔回来传达组织上的指示才行。”
汪曼春听了箫鹏的话如释重负,“小武和小姜还太过年轻,对敌斗争的经验也还不够成熟,我希望让他们在我身边多学习历练几年,再让他们参加对敌斗争吧。”
“这个你不用担心,组织上会考虑的。对了,我已经对第二组密码有了新的认识,那六个单词我曾经在一首诗里见过。”
“哦,真的?是哪一首诗?
“具体那首诗不记得了,但我记得作者是宫泽贤治。我这两天到处去找他的诗集,但是暂时还没有找到。”
“宫泽贤治?我想起来了,我们在东京的时候曾经在川崎老师的家里见过宫泽贤治部分作品的手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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