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的又气又怕,他那灼热又疯狂的力道,让她觉得自己好像马上就要被吞了一样。
即便大腿不在边上,她也忍不住了,死命抽出一只爪子,狠狠挥了过去。
“啪!”地一声脆响,叫外头两个太监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二人功夫在身,里面那窸窸窣窣还带着喘息的动静,自然瞒不过他们的耳朵,这巴掌……嘶,十四贝勒有点太着急了嘿。
多尔衮摸着被她打完后,还挠了一把的下巴,狠狠瞪着她,这才是要把人吃掉的眼神。
梁九玉气得眼泪都掉下来了:“你到底什么毛病?啊?我们不是都说清楚了吗?我们没有可能,你自己也同意了,就没有这么欺负人的。你要是再敢轻薄我,我就跟你鱼死网破!”
虽然没有那个勇气,可不妨碍她放放狠话不是?
实在是这个狗太气人了,男女授受不亲的年头他都土匪成这样,要是换到后世,他还不分分钟把自己连皮啃了?
“爷要是真想娶你,你以为你避得过去?”被打了一巴掌,见小丫头哭得鼻涕都要出来,他也亲不下去了,只气哼哼地霸气道。
梁九玉努力睁大泪眼,辩驳的话脱口而出:“我想嫁的时候你不娶,现在跟我玩儿强取豪夺,你贱不贱啊?”
多尔衮:“……”
她话说完,两个人都沉默了下来,梁九玉也是心里话说出口才有点后怕,男女体力悬殊,惹恼了他,他一只手就能把自己脖子拧下来。
多尔衮见她往角落里缩,又气又想笑,也就是她吧,但凡换个人敢打他,说刚刚那样的话,他都能把人给活剐咯。
可话又说回来,他摸了摸脸,小丫头可能用了力气,有点脸疼,可他还就是喜欢她这乖里带刺的娇蛮劲儿,贱就贱呗,反正其他人都不知道。
多尔衮凉凉扫了车门那边一眼,才慢条斯理道:“那你现在想嫁什么样儿的,说给爷听听。”
“呸!我,我为什么要说给你听?”梁九玉壮着胆子上脸,反正这狗没生气,给她杆子她就敢爬。
多尔衮笑得痞气:“你过去喜欢爷,也算你有眼光。你好歹也是咱们大金和博尔济吉特的多罗格格,怎么着眼光也不能越来越低才是,你也说了,爷算是你的哥哥,若是你挑个不好的,说出去爷脸上也无光。”
梁九玉:“……”脸呢?不要了吗?
多尔衮又不动声色靠近:“既然你把我当哥哥,先叫一声来听听。”
“……”梁九玉看着他那狼光未曾消失的眸子,很怀疑自己叫出来还得被啃,她心里问候多尔衮的祖宗,人却笑了。
敷衍人的本事她还不会吗?
她笑得有些挑衅:“你说叫就叫呀?前头你混蛋事儿都干了,现在让我叫我心里不甘,等你以后表现好了,我自然会叫的。”
“哼,行,你不说,那当哥哥的也不能没有表示,以后你不管想嫁给谁,可都得过了爷这一关才行。”多尔衮好整以暇靠在侧壁上道。
梁九玉低着头翻了个白眼,一句话都不想跟他说,跟这种不要脸的也没啥可说的。
“小姐,码头到了。”听里头算是告一段落,已经慢悠悠在旁边转悠了好一会儿的马车才停了下来。
梁九玉抹干净眼泪,立马就出了马车,看都不看后头跟着的多尔衮一眼。
上了画舫,果然朱由检和乐平都在。
两个人正坐在船舱里,听着丝竹之音,看着两岸的灯火,在笑谈着什么,见她进来这才起身。
“咦你个小丫头又吃辣椒啦?”乐平一见梁九玉就笑话她。
从门外进来的多尔衮顿了下,想起潭柘寺南客院里那个晚上,垂下的眸子又忍不住波动。
梁九玉一点不脸红,她和多尔衮先给二人行礼,起来后才大大咧咧回答:“越是不能吃的东西就越想吃,这人骨子里就是有种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贱脾性,没办法。”
乐平:“……”好像很有道理。
朱由检挑了挑眉,看见多尔衮下巴上的两道痕迹,有些出乎意外,仔细看了眼他,才冲着梁九玉笑。
“想想没关系,不该吃的,偶尔尝尝,可别吃太多。”吃过了界,到时候叫人知道,只怕都要骂她不检点的。这世道对女子总是更严苛些。
关于周卓,朱由检只从叶君羡那里知道是个沉默寡言能做事情的,被魏忠贤看好,一直替他在锦衣卫里做事。
叶君羡还感叹过,若是这周卓没有背后的主子,以后肯定又是一员大将,可惜了。
听说他还未曾婚配,看样子,魏忠贤倒是有拿梁九玉做钩子,彻底把周卓钓到自己船上的意思。
梁九玉听明白了,也不多解释,她和多尔衮这样子解释不清楚:“陛下说的有道理,九玉也是心里不好受,不思饮食,这才想着吃点辣的开胃嘛。”
“哦?怎么回事儿?”朱由检见梁九玉眼眶确实有些泛红,顺着她的意思问道。
梁九玉叹了口气,似真似假的惆怅说来就来,花前月下,有酒有音乐,美人儿也算是全乎,又到了表演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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