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然后何玉轩面无表情地掐灭了这股萌芽。
何玉轩:冷静点,你是个懒鬼。
早就有了决断,可不能动摇。
莺哥笑道:“何大人这般聪明之人,肯定能做出自己喜欢的抉择。”
“你还真的是……”何玉轩忍不住笑。
莺哥说的不是正确的决绝,而是喜欢的抉择。这看似相近,意义却截然不同。没想到却是莺哥戳中了他的犹豫徘徊。
正确的,却不一定是喜欢的。
黄昏暮色,如烈火一般的光线散落地面,随着何玉轩的走动,那衣摆微微摇曳,坠着的小珠子在丝滑的衣裳上滑过,靴子落于地面“哒”一声,又是一步走过。那小径很是幽静,何玉轩一步又一步地走过,突然心境平复了些。
能不能成,就瞧着日后再说吧。
……
何玉轩这夜的小黑屋依旧是小黑屋囚禁play文。
好像有点拗口?
何玉轩表示这类文不是很适合他的口味。
看着朱棣在文里把他那样那样再这样这样后,何玉轩突然觉得玛丽苏文也挺好。
【……何玉轩冷冷看着他手腕上的枷锁,“你便是囚禁我千万次,我也不会欺君犯上,和你同流合污!”
朱棣淡漠:“那你这辈子都休想从这里出去!”】
何玉轩痛苦地闭上眼,燕王堂堂一个王爷,大概还是将来的帝王,为什么要和他这个小虾米死磕呢?
而且他也没这么高尚的情操谢谢。
【何玉轩听到朱棣登基的消息时,已经是建文四年,他莫名有点痛心,朱棣终究走上了那条道路……那条看似光辉,实则满手血腥的道路……他看着镜中冷漠苍白的自己,突然打碎了琉璃瓦灯……
何玉轩自刎前,绝望地想到:一次重生已经足矣,莫要再有下辈子了!既然一次阻止不了他,日后千万次都是无法阻止……】
何玉轩:!
这还是个重新来过的人生?
未免有点惨。
何玉轩腹诽,“如果换做是我重生第二次,我肯定不会这么浪费,当然是要好生运用这个机会,能多早跑就多早跑啊,居然还自己撞上燕王……怎么,是觉得自己能改变登基这个历史……”
还没吐槽完,何玉轩就突然陷入了沉睡。
睡着前,何玉轩抓着最后一丝清明,怎么觉得今天的小黑屋还有点暴躁?
次日清醒过来的何玉轩断定,昨天的小黑屋肯定恼羞成怒了。
回过味来后,何玉轩也不是不知道小黑屋的暗喻,大概是不想让他执着于跑不跑路这件事,只可惜他昨夜直接会错意了。
……
如今已是七月初九。
何玉轩从小药箱里面摸出了一个精致玉瓶,随手塞到了自己的袖子里,他打算请刘生帮个忙。
只是何玉轩还没出门,就突然被一件突如其来的急事给阻了去路——朱高煦惊马从操练场上滚落,何玉轩被急请过去。
何玉轩顿时有种说曹操曹操到的错觉。
这位二公子可真是……但是让何玉轩过去也无用,何玉轩并非跌打的大夫,对跌打虽有点心得,但要论下来可比不上真正的骨科大夫。
实际也是如此。
何玉轩去了后,面对着哀哀叫痛的二公子,也只能在把脉后道:“王爷,二公子的伤势瞧着不严重,只是有点扭伤。不过臣不是跌打的大夫,于此道上并不专精,还请王爷请专精骨伤的大夫会好些。”
朱高煦屋里的摆设可比燕王的外书房奢华许多,处处都露出精致巧妙。这位二公子似乎偏爱鲜艳的色彩,整个室内都彰显得异常亮眼。
昨日回府还未离开的燕王淡淡地瞥了眼神情虚弱的朱高煦,“子虚所言有理,三宝,人来了没?”
三宝欠身道:“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朱棣颔首,对何玉轩说道:“先让子虚过来,也是瞧瞧可还有别的伤处。”
按着何玉轩的判断,朱高煦的伤势不算严重,只是筋骨扭伤,多养些时日便是。其他只是擦伤,并无大碍。
朱高煦长相中上,却有一双极为精明的眼睛,微眯起眼时,顿生一种骄横之感,他不满地说道:“父王,他的话能信吗?如果没事,我的脚怎么疼成这模样?”他龇牙咧嘴地摸了摸伤处,然后又横了眼何玉轩,冷哼道:“你自称臣,又是谁的臣下?”
意有所指,颇为险恶。
何玉轩眨了眨眼,这位还真的挺会挑准角度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