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只是简单地习惯了两个人的生活,至少他是这样想的。
这样的他,对于钟狮城的问题当然给不出答案,但又意外地不想说出不知道这几个字,于是开始一本正经地忽悠人,只是眼前的家伙显然十分专注,时不时蹙眉思考,或者开口询问,反倒让他没来由有些愧疚了。
只是……太天真了吧。陆尘一脸无奈地看着那个男人,给出最后的总结。
“总之……要浪漫。”
窗外天光微熹,钟狮城神色肃穆地点点头,随后开口:“……不是很懂。”
这种东西……会懂才有鬼了好吧。
“没关系,总有一天会懂的。”
陆尘拍了拍他的肩膀,穿上外套,推开房门,凛冽的风扑面而来。
门外东方渐白,启明星高挂,鸡鸣在墙外响起。
陆尘走到院子里打拳。
不久之后,小院也从沉睡中苏醒,远处廊道上年轻的姑娘赤着脚从沁凉的木板上跑过,嬉笑嫣然。
晨光里,井边的女子挽着袖子正在打水,衣裙依旧如昨日初见时那般简朴。
他的目光落在那里,对方直起身子,伸手擦了擦额际,目光交汇,唐依唇角微扬,含笑致意。
“公子早安。”
陆尘皱眉,她不知道自己昨夜干了什么吗?他还在心中考虑着要不要回个招呼,却见对方径自提着水桶移步离开了。
好吧,还没来得及下决定,这么一走反倒是他显得小气了。这个女人……他也好歹是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江湖了,见过心怀戒备的,图谋不轨的,见的多了,总能看出些苗头,唯独这次真的半点摸不着头绪。
不像深仇苦恨,又不似心有所图,更不是脑子有问题。那便只能与红袖招有关了……又是红袖招……
他叹了口气,收拳站定,撇了撇嘴:“麻烦……”
随后转身准备回屋,一抬头,发现钟狮城正举着杯子漱口,这会儿正神色严肃地看着他。陆尘便也皱了皱眉:“有事?”
“唔,刚才的拳法……”钟狮城咕噜噜一阵子,把水吐出来,随意抹了抹嘴,继续道,“和那天交手时用的是一套拳?”
“没错。”
“教我……我拿东西和你换。”钟狮城犹豫片刻,从怀里取出快石佩,目光灼灼地盯过来。
陆尘的视线落在石佩上,片刻之后,微微笑了笑:“这是什么?”
“你去太安城,应该会用到。”钟狮城顿了顿,补充道:“很有用。”
陆尘看着他,偏着头想了想,随后笑起来:“徇私用的?”
“差不离。”
“好吧,虽然不见得用的上,我且先收下。”陆尘伸手取过石佩,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刚才我打拳你都看见了对吧。”
“嗯?”
“记下没?”
“身为习武之人那点套路自然记得下来。你说这些……”
“记下就好。”陆尘大笑,“就是那些,勤加练习便是。”
“……你坑我?”
陆尘摊了摊手,“你自己要给的,不然你拿回去?”
钟狮城嘴角抽了一下。
朝霞映入小院,晨风扫过,廊道后忽然传来一声呼唤:“陆公子在么?曹元白公子领太安城司隶来访,有急事相谈。”
陆尘愣了愣,嘴角笑容陡然冻在那里。
世界安静了几息的时间。
“噗哈哈哈你这流氓——”笑声来得猝不及防,陆尘一脸无奈。不远的距离上,钟狮城看着他一边捧腹大笑,一边落井下石:“说得那么厉害,你倒还给我看看——”
陆尘垮下双肩,无言地翻了个白眼。
“妈的……贱人。”
PS:……这次是犯懒癌了我认错,感冒周一就好得差不离了,只是懒癌这东西……正在积极治疗中,大家轻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