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了,还没走近就听到门缝传来的嘻嘻哈哈,吵得热闹。
开门看到一群人围着张长桌,桌上散乱的放着花生,啤酒,三个人坐在长桌上,一人嘴上叼着支烟,正吆喝着打牌,其余人围在旁边看。屋内烟雾缭绕,烟灰抖得四处都是,地上啤酒罐,花生壳,那儿像一件休息室,倒像间常年招待客人的赌坊。
虽然南羽有心理准备,不过看到眼前的状况后,还是有些讶异。人事部的人似乎早已习惯,告诉他以后就在这里休息,和里面的人招呼一声后,便转身离去。
既来之则安之,南羽也没想太多,找了个没上锁的柜子,准备把领到的保安服放进去。
“诶,别动,那是光子的柜子!”原本屋内谁也没理会南羽,谁知他刚打开柜子,打牌的一人就夹着烟,指着他喊咋呼起来。
南羽看向说话的那人,大平头,宽眉,方脸,脸上有不少褶子,相貌有两三分凶悍,普通人若是被他这么一唬,心里或许会犯怵。南羽虽然不是普通人,但初到贵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能关好柜子,找了个靠近墙角,一个开着的柜子。
“那个也别动,是我的!”方脸男子虽然在和南羽说话,但至始至终都盯着手里的牌,连正眼都没瞧他一眼。
其余人看好戏似的看着南羽。
南羽深吸口气,准备再换一个,谁知方脸男子又开口道“你也别费劲儿了,实话告诉你吧,这里的柜子全满了。”说完抬头,望着南羽开怀一笑。
屋里只有十来个人,这里有三十多个柜子,南羽知道对方故意刁难,笑问道“那我用什么?”
“咯,这儿有颗钉子,你就将就点,挂这儿吧!”方脸男子指着门口一颗钉子,像是个大善人般的施舍道。
惹得其余人哄堂大笑。
南羽环视了一圈,不但没如众人所料的生气,反而也跟着笑起来。
屋里的人被南羽的反应弄迷糊了,笑声慢慢小了不少。
方脸男子瞄了南羽眼,起初没笑的他,翘嘴笑了下,问道“新来的?”
南羽抱紧手上的衣服,也不急着找柜子,点头回应。
“有没有进过庙?拜过神仙?”方脸男子边打牌,边问道。
不知对方在说什么,南羽满脸疑惑。
“就是问你上头有没有人。”桌旁一个打杂的小伙接话。
南羽摇头。
“我说你懂不懂规矩?”方脸男子怒道。
“什么规矩?”南羽问。
“规矩都不懂还出来混?”方脸男子嗤笑,示意打杂的小伙“三儿,跟他说说。”
“诶!”被叫的小伙点头哈腰,不过转脸对着南羽就变了脸色,挥手招呼道“过来,过来!”
南羽心头笑了笑,走了过去。
“我告诉你,这是我们亮爷照的场子,不管谁来了都要先给亮爷请安,每个月一条烟,这叫热场,懂不懂?”三儿教育似的说,说完也不管南羽听明白没有,自顾自地的接着道“你也别有不满,这是规矩,谁来了都一样,等你以后跟这儿混熟了,规矩自然就没了,知道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