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意思就是他是南蛮人,所以这能遵守规矩,说好是圣女的地方,就是圣女进,他一个祭司不能进。
而楚子骏和沈书陌之所以能入,是因为他们只是外人,非南蛮的人,可以不理会南蛮的规矩。
萧君婉气闷,自己果然没有料错这个人。
果然是个内心恶劣的“小人”。
当然也不可否认,他是一个聪明人。
只是萧君婉讨厌聪明人,尤其讨厌把聪明用到她身上的人。
所以冲着藜落挑眉笑了。
“我怎么不知道原来祭司是个这个迂腐的人?”
藜落竟然也笑了,这是萧君婉见到他以来,看见过的笑得最深的笑,只是……
不是愉悦,更像是讽刺。
“容我提醒,我们今日刚见面,你从何知我的性子?”
萧君婉这样“身经百战”的人,自然不会被他这么一句,就吓到,她很快就接上说。
“从祭司这通身的气度啊。”
藜落继续刺穿她。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知人知面不知心;眼见不一定为实,还想听什么?”
萧君婉继续见招拆招。
“祭司难道没听过相由心生?”
她也忍不住刺他。
“还有啊,古人言的是,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当然,像祭司这般看不见的,自然不能理解这句话了。”
萧君婉说得时候,一直盯着藜落的脸,就想看他表情会不会变,会不会生气。
可是藜落却是一直保持着那种淡淡的神情,甚至有时嘴角还勾一抹笑。
倒是让萧君婉差点有些控制不住火气。
藜落静静听她说完,才说。
“藜落知道自己是个废物,所以就不想拖累圣女了,圣女请吧。”
这话,真是彻彻底底的拒绝了萧君婉之前设的陷阱了。
而且还算是把双方的面皮给撕破了。
人家都这般自贬了。
萧君婉也不好在说些什么,恼怒的一甩袖,就走了上去。
沈书陌和楚子骏看了一眼藜落,也慢悠悠跟上。
……
离开藜落所能感知的范围,楚子骏就忍不住嘲笑萧君婉。
“夏皇可真是沉不住气,这样就发火了,把好好的帮手一下子给推了出去。”
萧君婉也深深地皱眉。
“不知道,他好像总能轻易挑起我的怒火,刚才,他像是故意的。”
故意说出眼见不一定为实这话,故意将这句话放在最后说,感觉就像是故意引起萧君婉的注意,故意保持那样的表情,故意要让萧君婉生气,让她拿这话来刺他。
她刚才也有些好奇,自己虽然不太能保持脾气,但是还真不会故意拿别人这种痛处来刺穿别人。
这是礼貌与涵养的问题。
而刚才她就像是被什么冲昏了头脑一般,那话就这般脱口而出了。
她也有些觉得神奇。
听她这么说,沈书陌也皱了皱眉。
南蛮到底藏着什么呢?
他抬头望向山的高处,那边被云雾遮住,并看不明显。
那上面有什么等着他们呢?
……
这话题也只能这般告一个段落,三人继续向前走去。
只是这一路平静的,楚子骏都忍不住抱怨。
“这也太安全了吧,不应该危机四伏吗?到现在,连条虫都没见到,哎。”
萧君婉走在前面,连眼神都奉欠。
“暴风雨前的宁静吧。倒是你,能安静点吗?危险的事情都要被你念出来了。”
楚子骏随意的努努嘴,不再说话。
沈书陌却深深的皱了眉,抬头望向山顶。
他也有些疑惑,这距离上山行程都要过半了,可是这按照藜落说的应该遇到的危险,却一直没有遇到。
而且这山里安静的可怕,没有鸟叫,没有虫鸣,像是有什么可怕的东西,让他们都沉默下来了一般。
确实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啊。
沈书陌低下头,继续默默的跟着走。
萧君婉其实也有疑惑,但是都走到这步了,也没有退缩的余地了,只能继续“哼次哼次”的爬啊。
谁叫她选了要明明白白的活呢。
明白的活着,总是要艰辛一些的。
正在萧君婉这般想着时候,她突然听见,右边传来“丝丝”的声音。
但是蛇吐信的声音。
萧君婉猛然转过身子,看向右边。
在她眼前的,果然是一条巨蟒。
那条巨蟒正向她俯冲而来。
距离太近,她不知该怎么躲开好。
一时呆住。
就看着那巨蟒离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